“承担你怎么承担”
楚恕之身体片刻的僵硬,最后他将郭长城依放在墙角。和项思蕊的苍白无血色的脸相反,楚恕之的脸涨得黑红。大家以为他要发怒刚想要阻止他,结果楚恕之只是轻轻触碰项思蕊的肚子。可是有时候言语比行动更让人沉痛。
“他的左脚没有了。”
项思蕊的婆婆立马爆发出了惨烈的哭嚎,在场的其他人都酸涩了眼角,不知如何应答。他们都是知情人士,这个家真的是要倒了啊。
也许是在场的人都在哭,项思蕊反而镇定了下来。正失血的她眼睛确异常亮,她知道自己必须清醒
“还活着吗”
楚恕之皱了皱眉头
“活着又如何”
“救他。”项思蕊缓慢地伸出手,楚恕之知道自己是能躲过这手的,可是最后他却看着那只带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女人下身的血流得越来越多了
项思蕊的失血导致身体发颤,手不自觉又滑了下来,楚恕之穿的黑衣服居然还能看到血印子。这个血印子拉扯的痕迹如同一个诅咒烫进了他的皮肤里。
“你选吧,剁下一根你的手指去补你儿子的命,还是好好活着,孩子总是会”
楚恕之说不出孩子还是会有的这句话,他的心情十分复杂。这个项思蕊的资料还是她婆婆一手递给他的,这个女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之前有记录的就流产过2次,暗地里谁知道呢楚恕之看项思蕊的面相,她是有贵相的人,但是福薄尤其子孙缘更是薄,这个很可能就是她最后一个了。
项思蕊眼神一阵飘忽像是思索什么,突然她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连接手铐的铁链环有一个被扯断拉出了细长而尖锐的形状,仿佛就像是一把小刀。这一刻项思蕊明白了这就是命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个人是怎么可以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项思蕊切在了自己第一关节没有断,又下了一刀将整个小指头就这么生生像剁猪排骨一样剁了下来项思蕊的小指抽筋带皮掉在地上,滚到了她婆婆面前。
她婆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用手要捧起那条人指头,好几次都抖落在地,她浑身颤抖几近癫狂仿佛在经历极大的痛苦。
项思蕊已经不省人事,楚恕之感受到命运将他逼到无从选择的地步像是被丝缠死的人偶。他捡起了项思蕊的指头,扯开了她睡裙,露出了她胎位已经下坠的肚子。用手指在她肚皮上写上了繁复密密麻麻的血字。
楚恕之一笔而成,原本湿润的笔迹在完笔最后一点猛地干涸,像是水分一下子被吸收进肚皮里只剩下颜色。楚恕之将指头的肉扒扯掉,取出了项思蕊的指骨含进嘴里咬。
除了已经崩溃跪地的老妇人,其他站着的人好几个都被恶心吐了,纷纷退离楚恕之的范围。
楚恕之将耳朵贴在项思蕊肚皮上,嘴巴里居然吹出了类似笛子又过于低沉的声音。配合着笛声,他的双手不断在调整项思蕊肚子的胎,一圈一圈像是磨墨。终于项思蕊的肚子上的血迹全部没有了。
没有人敢去检查一下项思蕊到底如何。楚恕之松了很大一口气,他用被单盖住项思蕊的下半身。吐出了那个指节,只见骨头上被他咬出了两个细小的洞。楚恕之轻蔑地看了眼跪坐的老妇人将骨头随手丢给她。项思蕊的婆婆发觉了是人骨,原本就脚软几乎就是尖叫着爬着躲的。
“活下来又如何命里无时莫强求,能活过16岁再来找我吧”
郭长城刚刚才转醒,他身子很沉,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做着一个很好的局外人的角度看着这疯狂的闹剧。楚哥背影很宽广很可靠,可是他却很可怜。不知为何,郭长城就是这么觉得。明明楚哥是里面最厉害的人,他不明白,只是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