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折磨重返脑部,覃影站都站不稳,又重新坐回了长椅上,他左手紧紧拽拉无名指,要把它藏起来,指骨连接处的疼痛跨越时空而来,他难以忍受。
“小覃先生”
突然,手上一片冰凉,一股力掰开了他的左手,以非常强硬的姿态摁揉他的无名指。
力气,冷气一下子全冲进无名指根骨处,将记忆力那种痛冲得七零八落,感受不到踪迹。
淮行
覃影猛得抬头,果不其然,蹲在他跟前的就是穿着军制服内衬的淮元帅。
淮行余光瞥见覃影诧异的看他,似乎没被疼痛折磨了,他没立马松手,而是问了一句“还疼吗”
覃影视线重新落回自己手上,右手无名指在被淮行揉摁,不疼,他甚至感觉到难得的舒适,就好像已经完全摆脱了纠缠自己多年的痛苦一样。
“不疼。”
淮行顿了一下,手上动作没停,同时换了种说法“小覃先生什么时候不疼了,什么时候把手抽走,行吗”
覃影“”
他已经,做不到了。
十分钟后。
覃影坐上了淮元帅的车,这时候才发现车里除了眼镜副官乔春外,还有名长相秀丽,眼神柔和的雄虫坐在副驾座。
“你好,小覃先生,”和覃影对上视线后,这雄虫非常自然的打了个招呼,“我是三区集团军左师直属营三营白驹,军衔少校。”
左师直属营三营
那是个医务营,随性医务虫员吗
覃影拿出前头面对三区军雌的态度,露出恰到好处的笑“你好,我是常春军校武器制造系新生覃影,没有军衔。”
白驹乐了,刚要说什么,淮行咳了一声说“小覃先生,现在你要去哪里”
覃影也不管他们之间打什么哑谜,直接回答说“云苑。”
眼镜副官乔春立马往云苑去。
一路无话。
正如淮元帅没问覃影为什么出现在闹市区一样,覃影也没问他们为什么会在一区。
等到云苑,覃影单独一虫进去的。因云苑解封,只单独对覃影。
他进去后没多久,白驹便说“元帅,你有所求,他才会轻松。”
淮行一怔“我为什么要对小覃先生有所要求”
白驹回答“因为他在任何方面,都习惯了等价交换。”
淮行轻啧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痛快了。
在车内,过于憋闷,他绷不住下车去嚼糖。
相亲那天,淮行一直想,这小家伙是怎么了,眼睛深处死气沉沉,难过的要死了,怎么还能笑出来,还能提醒他相亲别如何如何。
这让淮行升起一种想法,保护他,不管是明枪还是暗箭,都要替他拦下来。
但很快就被理智压下来了。
他属于边疆,而边疆不属于小家伙。
小家伙值得更好的。
现在百分百匹配率是他,他就得更好。
咔嚓一声,薄荷糖被咬蹦了。
淮行单手半捂着嘴,嚼完薄荷糖后,他利落起身走回去。
覃影进院时,就听见楼里有汪汪的狗叫声。
大黑狗覃影快速上楼,发现狗蹲在他房里。
“你怎么在这”覃影问大黑狗。
大黑狗摆了摆尾巴,然后向后挪动了些许,一个赤色小绒盒显露出来。
覃影弯腰捡起,轻而易举将它打开。
下午的阳光,十分强势的撞进来,让小绒盒中两枚银色的、圆圆的东西,闪烁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