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郁懒洋洋道“做了一个噩梦。”
裴晏清刚走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顿了顿身,轻轻嗅了嗅,“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旬郁不以为意,“刚出了一身汗。”
裴晏清集中注意力形容,“不是汗味,是一种新鲜的青草被晒干后的味道。”
旬郁“”
裴晏清又仔细嗅了嗅,“你用了香水”
旬郁“”
受不了对方像狗似的在自己身上乱嗅,旬郁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毛病”
裴晏清斜睨他,“你难道怕我像狗一样在你边上撒泡尿做标记”
旬郁“”
裴晏清一本正经道“你的房间里真的有青草味。”
旬郁“我又不是牛。”顿了顿,“头上也没绿。”
两人正说着,李崇安匆匆跑了过来,小声道“六哥,王俊好像去了东葛先生那里。”
两人愣住,旬郁问“你亲眼所见”
李崇安点头。
裴晏清困惑道“他去找东葛先生做什么,难道是为线索”
李崇安“可是他不是疯了吗”
裴晏清“你又不是医生,怎么能从表面行为上就断定一个人疯了呢”
李崇安被问住了,他后知后觉地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奇道“房间里好像有股味儿。”
旬郁困惑道“我怎么没闻到。”
李崇安嗅了嗅,一时形容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只说“真的有。”
裴晏清“是不是像割草机把草坪修剪后被太阳暴晒后的味道”
经他一提醒,李崇安猛拍脑袋,“对就是这种”
旬郁彻底服了他俩。
最开始裴晏清也怀疑自己弄错了,但李崇安也闻到了,那房间里肯定有问题。
他仔细搜查了一番,结果并没有发现异常。
旬郁双手抱胸看着他折腾。
裴晏清的视线落到床尾的草人身上,意外发现草人腰腹上的红线没了,他困惑问“你动过这个草人”
旬郁“没有。”
裴晏清严肃道“我记得草人的后颈,腰腹和四肢上都有红线缝合的印记。”
旬郁接过手查看,不由得愣住。
李崇安忐忑道“这个草人邪门的很,难道被人动过”
旬郁“不可能,它一直都在我身上。”
不知怎么的,一股不祥的预感直冲脑门,旬郁本能地摸自己的肚腹,脑子里破天荒地产生了一个怪诞的想法。
见他神色不对,裴晏清担忧问“你怎么了”
旬郁动了动嘴唇,犹豫了片刻才道“你才来时我说我做过一个噩梦。”
“”
“我梦到我躺在东泉村的工作台上,看到另一个我把我的肚子剖开了,他把我的五脏六腑挖了出来,然后塞了一把干草进去。”
李崇安感到不可思议,“你这是什么梦,好奇怪。”
裴晏清再次凑到旬郁身上嗅了嗅,“你说你肚子里被塞了一把干草”
旬郁点头,“这只是一个无厘头的梦。”
裴晏清的神情变得严肃,“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旬郁“”
见他不像在开玩笑,旬郁依言脱衣服。
恰逢罗二等人过来,看到旬郁赤裸着上身,余景的眼睛顿时亮了。
旬郁不想被人集体围观,皱眉道“你们能不能出去回避一下”
余景大大咧咧道“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