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道“我还有些饿了,一起下去”
老许“你先去吧,我等会儿下来。”
人们陆续下楼,老许进屋看裴晏清的情况,旬郁问“周胜怎么说”
老许摇头。
旬郁“你们先下去吃早饭,等会儿来换班。”
老许点头。
按照以往的习惯,管家都是在大家吃早饭的时候上楼清理客房的,今天也不例外。
接连两天打扫血污,今天的活儿相对轻松,管家的心情很是愉快。
提着拖把拖到旬郁那间客房走廊上时,他诧异道“咦旬先生怎么不去吃早饭”
旬郁淡淡道“朋友还没醒,等会儿再下去。”
管家在门口好奇张望,“裴先生怎么了”
“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头。”
管家急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紧”
“不要紧。”
“那就好,那就好。”
旬郁心思一动,故意把草人拿出来给他看,试探问“这是东葛先生的吗”
管家接过手,皱着眉头道“不是呀。”又问,“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像小孩儿的玩具。”
旬郁细细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尽管他很克制,但眼里难掩兴奋,那种奇怪的,压抑的奋亢。
他的表情实在耐人寻味,旬郁的心沉了几分,看来裴晏清凶多吉少。
收起草人,裴晏清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管家眼尖道“裴先生好像醒了。”
旬郁转移视线到裴晏清身上,他的眼皮动了动,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管家探头喊道“裴先生”
裴晏清“唔”了一声,眼皮裂开了一道缝隙,强光刺入眼睛,他颇不适应地用手遮挡。
管家高兴道“醒了”
裴晏清隔了好半晌才彻底清醒,后脑勺隐隐作痛,全身都睡僵了。
他吃力地动了动身体,旬郁扶他坐起身,问道“要紧吗”
裴晏清困惑问“我怎么了”
旬郁“你昨晚上不小心把头磕着了,躺到现在才醒。”
裴晏清疑惑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我躺了这么久吗”
旬郁“是的,管家很关心你。”
管家“裴先生没事吧”
裴晏清意味深长道“没事,还好我的头硬,命也大。”
管家“”
旬郁“那下去吃早饭吧,我饿了。”
裴晏清下床,旬郁搀扶他下楼,管家好心提醒他们,“当心脚下,刚拖过地,有些滑。”
两人没有吭声,裴宴清冷不丁扭头瞥了他一眼。
管家满脸笑容,像戴了面具似的,说不出的古怪。
走到楼梯口,旬郁小声问“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晏清三言两语把昨晚遇到的情况简述一番,旬郁颇觉诧异,“你是说当时神龛里除了女人外还有其他人”
裴晏清点头,并揣测道“那间暗室应该还有其他通道。”又解释说,“我在里头等了很久,如果有人藏着,是能发现的。”
“那你有看到是谁袭击了你吗”
“没有。”顿了顿,“那个女人应该知道是谁敲晕了我。”
“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不清楚,她没有面目,或许说她的脸上戴有面具,不过我个人倾向于她是人。”
旬郁低头沉思,刚从饭厅走出来的罗二见到他们来了,连忙跑上前,高兴道“六哥,你可算醒了”
裴晏清居高临下地摸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