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对方会不知道自己兄长半夜出去过,这对兄弟显然都不是普通人。
“所以我想,若是我因此诅咒斑先生头发掉光变成一个脑袋锃亮的秃子,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吧”虞蓉不等对方回答,面无表情说出接下来的话,抬手露出手中抓着的诅咒人偶,那一头炸毛,和斑一毛一样。
“诅、诅咒”泉奈磕巴了一下,瞧见诅咒人偶的瞬间,浑身一个激灵。
“这有什么奇怪的,既然我的保护意念能够化为护身符,那么我的愤怒和厌恶自然也能化作诅咒。我想,任何一个女孩子被人半夜潜入房间,心情都不会好的。之后便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熬到天亮才合上眼。”虞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睑,表情有些狞恶,恶狠狠的说“我觉得凭我现在状态,还能再做一个诅咒人偶。这种心情,我想泉奈先生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吧”
“呃”泉奈梗住了,他还能怎么说,这个直球打得他措手不及。看着虞蓉轻轻抚摸诅咒人偶那一头栩栩如生的炸毛,头皮发麻,仿佛只要她手用力揪掉那些炸毛,自家斑哥的头发也会跟着应声而掉,为了不让自家兄长真的成为秃子,也为了抢救印象分,只好跪坐在地板上脑袋用力一磕,发出咚的一声响,“真是万分抱歉,是我们太过于失礼”
看到弟弟为了自己如此诚恳的道歉,斑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拉起弟弟,下巴一抬,对这虞蓉冷冷道“这是我做的,何必为难泉奈,让他为这件事操心。不过是头发而已,秃了就秃了,只当是我昨晚失手的教训也就是了,我没有二话。”
听得虞蓉直冷笑,抚摸诅咒人偶的手收紧,用力抓着人偶的炸毛。
泉奈疯狂摇头,想一下自家斑哥头发掉光脑袋锃亮的样子他就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而且这趟行动是为了获取到护身符,好感没提上来,厌恶一箩筐,行动失败不说,还让事态变得对自己不利,适得其反。不论是哪个结果,他都不能接受。
“斑哥,不要再说了”泉奈用力扯了扯自家兄长,对着虞蓉试图补救一下,“斑哥没有恶意,他其实斑哥其实从小就对和平非常期望,希望有一天战争能够停下来,大家过上平静的生活,但大家从来都没有见过和平的样子,都当做斑哥是在幻想,就连我也觉得这种想法过于虚幻。一定是听到蓉老师说自己来自一个和平安稳的国家,所以斑哥才会特别感兴趣吧,很想知道那是怎样一个地方,但是我们毕竟才认识,骤然问太多不合适,就忍不住动了歪脑子。还请蓉老师见谅,是我们过于冒犯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虞蓉神色诧异的看了看斑,没错啊,一脸阴郁的样子,每根头发丝儿都写着桀骜不驯,霸气都从毛孔里溢出来了,这么个一看便不好相与的人居然心怀和平的梦想,反差萌吗这是但是转念一想,也不是不能解释,一定是从小到大的理想不被周围人认可,思想上格格不入,以至于郁郁寡欢,才会这般年纪轻轻就暮气沉沉,是现实的黑暗与无奈叫他的心灵千疮百孔,渴求的理想似镜花水月一碰就碎,求而不得。这种状态下,某天骤然得知和平的讯息,可不就骚动了。
如果不是平日里一直在观察思考,又怎么能说出那么一番战争与和平的感悟,什么仇恨的连锁,人与人之间不可能做到坦然相对。
所以这是一个看起来霸气侧漏实则心思敏感细腻的人设再深入挖掘一下,兴许共情能力还相当强,不然不会在周围人都视战争为平常的时候,独自思考和平的可能性,这么一想,好像更加纤细了。
虞蓉差点被自己的脑补给绕进去了,视线接触到斑的眼神,瞬间清醒,真是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