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学不会照顾人。”他看着秋棠,“总之,过去惹你不高兴,让你难过的,都是毛病,都得改。”
这些话从秦易铮口中说出来比做梦还荒诞,不知道他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说得如此透彻,还做出如此让步,秋棠觉得难以置信,然而秦易铮检讨架势摆足,眼神真诚无匹,倒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用不着,你原来那样就挺好,倒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秋棠说的是实话,一个人为人处事和思考问题的方式角度来源于从小到大家庭环境的培养熏陶,无意识的潜移默化,形成过程相当漫长,因而也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
她的确讨厌秦易铮这些毛病,但她个人归个人,换作秦易铮,以他的身份地位,环境圈子,这些都是理所当然,所谓问题根本不成问题。
“原来我也觉得一切都挺好,直到你的离开还有比这更突然更严重的事吗我想不到,也不敢再想了。”
他的确骄傲又自负,却并非一意孤行不知悔改,秋棠走之后他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与困惑当中,连秋棠都会离开他,他们之前是那样亲密无间,看似稳定的关系一击即碎,如果不找出症结所在,他将要失去的,无法挽回的,还有更多更多。
秦易铮站起身,朝她笑了笑,“没关系,我会一件一件做给你看,如果你不满意,一定要告诉我。”
秋棠说不出诸如别再跟着我我哪里都不满意之类的话,那天她从盘山公路死里逃生,而秦易铮是向死而生,在那个黑暗无边的夜里,他把她捞出来,然后把命交到她手中。她可以不接受他,但不能指着他说恶心。
一定是太阳晒太久了,秋棠觉得身上热得发痒,过了一遭电似的。
剧组的场务在坡下喊她吃饭,秋棠回了句“来了。”
她拍拍身上的土,朝下面走去。走了几步回头,问秦易铮“你吃过午饭了”
秦易铮如实摇头“没有。”
秋棠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接着往下走了。
秦易铮愣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咂摸出那么一点喊他吃饭的意思,当即欣喜若狂,忙不迭跟上去了。
他显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到了饭桌没做多想,拉开秋棠旁边的凳子刚要坐下,却听见她问“秦总,你往哪坐”
秦易铮“”
那他坐哪
秋棠指了指秦晟旁边的空位,“你的位置在那里。”
接着她转头,越过秦易铮朝他身后招了招手,嘴角竟勾起一个微笑,“蔓庭,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