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挑起,瞥向许荏南“有那么好笑”
“抱歉,一时没忍住。”许荏南收了笑,“第一次看见国内女明星骂人骂得这么,这么”
“精辟。”秋棠接道。
许荏南“”
见她捧着大麦茶,微微发怔的模样,许荏南用公筷夹了一块鱼片进她碗里,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闻着还挺香的, 这是什么鱼, 草鱼”
秋棠撇去辣椒片和花椒粒, 放入口中尝了尝, “刺少肉多,应该是鲢鱼。好吃, 你不吃吗”
许荏南国外待久了,饮食习惯一时转不过来, 吃不了鱼和辣的, 他象征性夹了一块, 配合说“味道很好。”
秋棠吃鱼,许荏南倒了一碗清水涮豆芽,一盆水煮鱼被消灭得七七八八,两人都出了一身薄汗。
秋棠辣得嘴唇通红,脑袋发麻, 嘶着气, 站在饭馆门口吹风。
澄清很难吗一句话而已。她等这句话等了那样久, 秦易铮却从不表态,她被吊着,期待值一降再降。
哪怕在几个月前,她心中尚存一丝希望,听到这句话仍能欢欣鼓舞,向爱无畏引颈,为秦易铮死心塌地。
到现在,秦易铮义正严辞澄清阐明,全网推送到她面前,而新闻时效性已过,期待值降无可降,她已经无法作出任何反馈。
秋棠捂着腹部,大概是心里部分情绪转移至胃里,过往多少爱恨恩仇都泯然其中。她辣得胃痛。
嘴唇贴上一道冰凉,秋棠吓了一跳,瞳孔骤缩黯淡,眼睫飞快颤动几下,她转头,看见许荏南温润的笑脸。
秋棠“”
“吓到了”
秋棠松了口气,笑着头说“没有。”
许荏南把冰牛奶给她,给到一半又抬高“忘了问,现在方便喝冷饮吗”
他问她是否处于生理期的方式并不让人觉得冒犯,秋棠点头“可以。”
许荏南把牛奶瓶盖拧开,连吸管一起递到她手中,“吃完辣的喝点牛奶,晚上睡得好。”
秋棠接过,喝了一口牛奶,腹中灼烧感果然消散不少。
他们步下门口石阶,车子停在外面。
饭馆在一条小巷里,走出店门正对一面石墙,墙有些老旧了,痕迹斑驳,看起来很像以前学校出去那条街。
街上很多小吃,到了夜晚灯火婆娑,香气四溢。
每周五晚下了晚自习,周末不能见面,他们会在街上散很久的步,不一定吃东西,甚至不一定聊天,就并肩走在一起,同时放慢脚步,在热闹喧嚣中享受这份心照不宣的沉默。
青春鼓胀的情愫,暧昧的心悸投射在地上一双人影中,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
秋棠低头,又看见地上长长的人影,随着他们逐渐走向巷口那盏路灯,影子越来越短,最后灯光笔直照在头顶,影子缩成两颗圆。
他们的车就停在巷口,走出小巷,两人即将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那么,晚安了。”
路灯将许荏南的瞳孔照得亮如星辰,他微笑,侧脸轮廓崭新,“到家了告诉我。”
秋棠朝他挥挥手“嗯,晚安,你也是。”
她嫣红嘴角扬起一圈乳白色奶渍,她自己并未察觉,笑着向许荏南说晚安。
这种不自知的,憨态而邪性的天真,让人醺然,引人沉醉在这个夏风温柔,蝉鸣隐匿的夜晚。
“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