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楚示意她离远点,她俯身过去,冲郎震喊道“开后车窗。”
郎震云里雾里“开后车窗干嘛”嘴上这么说着,后车窗应声打开。
那只丧尸反应不灵敏,车窗开到一半才注意到,脑袋奋力往车里钻,刁楚半站在座位上,曲身车窗前,不知道哪里找的砖头,狠狠敲在丧尸脑袋上。
丧尸仰面倒下,摔下车去。
刁楚连同砖头一块扔出车窗,招呼郎震关窗。
卡车龟速行驶了十几里,丧尸不仅没有变少,反倒越来越多。
大批丧尸席卷而来,迎面撞上大卡车。
刘国里喘着粗气,看着挡风玻璃上的丧尸躯体,沉稳的面庞第一次出现裂痕。
围堵在卡车前的丧尸太多,轮子底下也尽是丧尸的残肢断臂,他用力踩油门,车速也没能快起来。
又行驶了几公里,卡车停在马路中间,彻底不动了。
郎震看着前面停下的车,摇下车窗喊道“老刘你干嘛呢开车啊”
刘国里听着车窗传来的丧尸拍打声,无奈地瘫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几秒后睁开眼,发现车还没动,被迫接受事实。
他在车里翻找,找到一根婴儿手腕粗的钢管,大概半米长,前粗后细,细头还用黑色橡胶套住,手握在上面防止打滑。
刘国里拿过钢管,放在手里掂量几下,深吸一口气,缓缓按开车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开车门。
堵在车门的丧尸在他一脚踹出后贴在门后甩出去。
刘国里火速跳下车,一只丧尸奔过来,他手上的钢管用力砸出去,直接将丧尸的脑袋砸烂。
郎震几人看到刘国里下车,猜到什么,各自抄起工具,开门加入战斗。
刁楚开门前嘱咐余犀“呆在车里别动。”说完没等余犀回答,拎着斧头跳下车。
前面那辆车的人也跳了下来。
孙志彬的手伤没好,依然扛着弩弓下车,和他一起的年轻人紧跟在他身后,手上拿了把带尖刺的钢筋,在丧尸冲过来时用力插进丧尸眼睛里。
钢筋透过眼睛刺穿丧尸脑袋,他一脚踹在丧尸胸口,转身迎上另一只丧尸。
余犀透过车窗,看到陈焰也下了车。
陈焰的工具要矜持的多,是一把三十厘米长的尖刺,手指粗细,顶端旋出尖锐,尾端用黑色的防滑材料裹住。
一只丧尸发现了他。
那是只比较灵活的丧尸,下身穿着黑色西装裙,上身的配套外套早已不见,只剩下脏得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白衬衫。
它脚上的只剩下一只鞋子,拖动步伐走到陈焰身后。
就在丧尸距离陈焰不到半米时,陈焰忽然转身,手上的尖刺举起,从丧尸的太阳穴处插进去。
黑色的脏污血液顺着丧尸的嘴角流出。在陈焰抽出尖刺后,它头顶的伤口处,白色的脑浆混合黑色的腐蚀血液一同涌出,滴落在被烈日灼烧的水泥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丧尸大脑受损,倒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还在不停发出声音。
陈焰转了个方向,寻找下一个目标。
郎震和刘国里会合,看着堵在前路的丧尸,大喊道“都来这里这群丧尸处理不掉,别想开车出去”
上官南闻言踹开挡在身前的丧尸,加快速度赶过去。
附近赶来的丧尸只增不减,余犀的车窗前趴过一只丧尸,灰白的眼珠看着她,嘴角流出黑黄的粘液。
那丧尸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活人,怎么也不肯放弃,双手击打车窗,吵得她耳朵疼。
余犀俯身在椅背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