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冥骨钟一事并没有什么利益可夺,但是向来以第一宗门自居的紫阳宗出了问题,总该引来些同行的嘲讽。
更别提,归元宗二长老的孙女被逃匿的血鸢夺了金丹。罪魁祸首跑了,可不就得逮着紫阳宗讨要些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了。
几个老头你来我往相互扯皮,倒是显得旁边安静的青年变得扎眼起来。
至少,云竹走进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他了。
那人一身浅青色锦袍,衣带间虚扣着一串绛色碧玉,身姿修长,眉眼清俊。
像是位出身世家的翩翩贵公子。
云竹见到人的第一眼就想起来了,
叶时,十方宗少宗主,水火双灵根,性情温润如玉,是众多未婚女修心目中的最佳良配。
当然众多未婚女修中并不包括云竹自己,她和此人接触并不多,因此当时才会误以为对方拿着剑闯入凌云峰
是来踢馆的。
她留意了一下对方过分年轻的面容,又顺带扫了一眼那人的站位,心中就有了几分笃定。
这时,殿内的一众人也注意到了她,纷纷拱手寒暄。其中有一人的恭维倒是让云竹印象深刻,他说,
“听闻云竹尊者游历归来,喜得高徒。”
“”
云竹的眉尖不自觉跳了一下,她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像是
听说你出去玩儿了一圈,喜得贵子啊。
“”
她到底还是不喜欢绕圈子。
“各位今日来,到底所谓何事”
归元派的二长老压抑着怒气,一张树皮般皱巴巴的连几乎快牛成了麻花,
“冥骨钟破封,血鸢逃匿,甚至害得我派弟子金丹被夺,昏迷不醒。贵宗门是否该给出一个交代”
“交代”
云竹故作迷惑地反问一句,
“长老可是说贵派弟子三更半夜随意闯入我紫阳宗试炼之地”
“还是,贵派弟子故意在我剑阵上部署潜行咒,导致血鸢逃脱一事”
大抵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说,二长老瞬间怒目睁圆,
“你”
“哦,或者是我及时护住了您闺女的灵根的特地钱来答谢”
说到这,云竹大度地摆摆手,
“此等小事,不足挂齿。若是长老执意谢我,不必太过破费,随便意思一下就可。”
坐在旁边的青年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低头莞尔
“你你”
二长老气得连自己之前想好的问罪之词都忘了,不过好歹,胸膛剧烈地起伏几下之后,总算是想了起来,
“你你堂堂化神尊者,若不是有意放纵,我孙儿怎么可能会被那魔畜夺走金丹”
“宗门大比在即,云竹尊者这般做派真是让人难以苟同”
这就是讹上了呗。
云竹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掌门,后者只是惬意地抿了一口茶,坐在位置上看戏。
她顿时心下了然
怪不得这么急把自己找来,原来就是让来挡雷的。
人人都知云竹尊者打架一流,不过唯有被坑习惯了的紫阳宗掌门有更为深刻的领悟。
“好吧,既然二长老这般说”
云竹摊了摊手,露出几分促狭的笑意
“那我就是故意的。”
“你”
二长老气得手指发抖,脸色一针青一阵白。
但这里是紫阳宗,而面前这个小他近千岁的女子是目前整个初灵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