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许说要喂她好吃的时候,明明话那么正直,偏生眼神,语调,还有在她唇上按压的修长手指都是那么暧昧,让顾枝刚刚一瞬间都吓的无法作声了。可逗完她,傅清许又吩咐前排的梁祁宁转了头,到街边的全家便利店给她买了一兜子吃的上来,他修长的手指支着头,漫不经心的哄
“先随便吃一点垫垫肚子,一会儿就吃饭了。”
顾枝瞧着他正人君子似的模样,一瞬间怀疑自己刚刚是想多了她怎么能那么污秽呢顾枝检讨着自己,心中默念着色即是空四大皆空缩到角落里,松鼠似的吸溜着葡萄味果冻。
傅清许偶尔打量她一眼,顾枝还会刻意的别过头去不理她,红色的唇瓣专心致志的只伺候唇下的果冻。
呵,是真的可爱。傅清许眼中闪过浅淡的笑意,片刻后又克制的收回眼底。
贞合观在宜城的黄金商务街东醒街,离傅宅并不算远,梁祁宁四平八稳的开着车,半个多小时也就到了。这期间顾枝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到最后已经彻底放开了,她一共吃了两个果冻,一袋果干,还开了一袋碧根果,咯吱咯吱的啃的很香还是傅清许帮她剥的。顾枝打小就是一个被养的可爱又华丽的废物点心,对于剥坚果这种事儿可谓是一窍不通。
她感动之余还不忘问傅清许“你吃么”
顾枝说着把一小块坚果递到他唇边。
傅清许眉尖轻挑,张口咬了进去,唇间温热不经意间划过顾枝的白嫩指腹,让她立刻电打了似的缩回手,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小巧耳根又不受控制的逐渐升温。
顾枝忍不住侧头瞧了一眼傅清许他身上的黑色西装是绸缎布料的,每一个细节都剪裁得当,仅仅是闭着眼睛靠在那里都是遮不住的雍容贵气。顾枝默默的看着他长长的眼睫毛,心想她昨晚第一次见到傅清许的时候,他也是穿着绸缎的。
大抵是身体的原因,傅清许习惯于穿这种让人周身完全放松舒适的布料。然而绸缎这东西穿惯了,就不想穿别的了。不过大概也只有傅清许,才能把这种薄如蝉翼动如流水的绸缎穿得如此有型好看了。顾枝在那里无聊的东想西想,回过神的时候就对上傅清许澄澈的淡色眸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顾枝两只小手托着脸,迷茫的问“看我干嘛”
傅清许轻启薄唇“吃饱了么”
顾枝一愣,四下瞧了一圈车后座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她弄的一片狼藉了,干果壳和包装纸弄得到处都是。顾枝以前是一向这么狼狈惯了,还没学会如何收敛,现如今闹了笑话,只能不好意思的低头轻轻嗯了声,然后她连忙补充了一句“下次我不会到处乱扔的。”
“没关系。”傅清许淡淡的一笑“你随意。”
他不需要顾枝束缚自己身上那些可爱随行的特质,在如今这个处处虚假的世界里,她是世界上难得的纯粹和真。
然而顾枝的榆木脑袋还没等从傅清许这句话里品出来什么意味呢,车子就停下来了。
到了贞合观门口,守着的门童规矩的打开车门,梁祁宁立刻放下车子上的轮椅通道,然后把傅清许推了下去。顾枝也微微低头,小手按着低胸设计的胸口提着裙摆下了车。
梁祁宁把车钥匙递给泊车小哥示意他去停车,然后弯身对顾枝笑道“夫人,请。”
顾枝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面对各种形式场面的宴会,脑子里从来就没有怯场这么一说,只是今天要见的是福布斯富豪前十名的傅叶龙,还是要稍稍正式一点。她刚刚在车上吃了一路,口红微微有些脱色,经过大堂墙面的镜子时,顾枝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口红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