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俯身靠近岁芒“我说的不是那个。”
他偏头露出自己的脖颈,眼睫低垂,目光朦胧了几分“不想要么”
“你是在邀请我”岁芒顿了顿,“品尝你吗”
她说得天真,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糟糕的台词。但该隐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又看见她狡黠的笑。
该隐沉默几秒,低沉道“嗯。”
他又靠近了一点“要吗”
岁芒现在确实变成了血族,上次吸血的时候都差点受不住。但平常根本没有类似的需求,也从来没主动说过要饮血。
该隐不确定她身体的变化程度。
他取过岁芒的血,也进行过实验和一些简单的血祭仪式,除了上次那个让岁芒无法对他撒谎的仪式以外,大多数都只是相当于给岁芒检查身体。
她的身体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毛病了,是个健康的、活蹦乱跳的年轻血族。
可她却偏偏,又没有对鲜血的渴望
该隐讨厌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岁芒现在是真的很饱,哪怕饮血对于血族来说才是正餐,正餐和甜品应该是分两个胃的但她真的吃不下了。
她踮起脚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该隐的脖子。
该隐搂着她的腰托住她。
岁芒却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了,她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亲,声音软绵,像撒娇“我吃不下啦”
她拉着该隐的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胃“你摸摸,好涨”
该隐“。”
他不该提这件事。
最后该隐实在是做不出更进一步的举动,他放过岁芒,假装刚才他们俩什么都没说。
这个世界的男女主进度到达95的那天,岁芒和该隐正一起躺在阳台上“晒”太阳。
因为常年在黑暗中生活,最多也只是黄昏时出门逛一逛,岁芒的眼睛已经不太能接受阳光,只是站在阳台附近都觉得光线十分刺眼。
该隐在阳台上放置了遮阳的宽大洋伞,带着岁芒出来“晒”太阳。
一般的血族即便接受不了日光,也不会因为在黑暗中生活,就觉得天亮以后看不清东西他们只是多了夜视的能力,并不是只能够夜市。
而岁芒似乎不太一样。
她身体的部分特征,逐渐开始和血族的身体特征产生矛盾,一些排斥现象频频发生,让原本健康起来的她,又开始变得孱弱。
岁芒自己倒不是很在意,因为她看得见进度条,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
她的身体逐渐变冷、甚至变得僵硬。
这天该隐只是触摸她的手腕,都感到心惊。
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试着带岁芒来看看太阳。
虽然一点太阳都晒不到,但周围都暖烘烘的,四周一片光亮,是冬日里难得的、令人无比心安的大晴天。
岁芒靠在躺椅上打盹。
该隐仍然笔挺地坐在她的身边看书。
岁芒睡睡醒醒间,转了个身,趴在他的手臂上。
该隐“怎么了”
“该隐。”岁芒软趴趴地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该隐“”
岁芒“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该隐的脸色很快变得很难看,他沉着脸道“胡说什么。”
“我其实已经知道啦。”岁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