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雨,它“嗖嗖嗖”地冒一头,硬是用最短的时间,把自己拉伸成了一棵大树。附近邻居见了,妥妥的怀疑周严家的树喝多了生长剂,否则无法解释它长得如此着急的原因。
反常归反常,这棵树长得快有长得快的好处。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大树,足以遮挡夏日骄阳,周严在树边休息时,不必再借助遮阳伞。
同样的,小白虎也喜欢趴在大树底下睡觉。树叶的气味舒缓精神,小家伙舒坦地滚个身,露出白白的小肚皮。
周严沉默地盯着,继续盯,接着盯。手痒,奈何这是一只养不熟的虎崽子,他投喂那么多肉,依然给看不给摸,撸虎是坚决不给撸的。
对此,周严只能大人不和小崽一般见识,看看就看看,白白的小肚皮,他又不是没见过,不稀罕。
不稀罕的周先生走向大树,树下一左一右有两张躺椅,但虎崽对躺椅兴趣不大,热衷于趴着盘虬卧龙似的树根。
雨后的风,透着几分湿气,阳光再次急切的探出头,在地面留下斑驳的影子。微风吹着树叶轻轻地晃动,草地还能嗅到雨水砸在泥土的气息,世界清新而宁静。
周严仰起头,望着绿叶缝隙之中的蔚蓝天空,莫名的一阵恍惚。他稍稍闭上眼,当即沉入虚幻的梦境。
梦里的他也躺在这样的大树下,雨后的空气有些湿润,这会儿树下的躺椅不止周严一人,他身旁有恋人陪伴,他的头枕在对方胸口。
周严倍感安心,四周环境令他内心无比平静,他倚着的这个男人更是他安全的有力保障。对方略微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周严的额头“还是很难受吗”
听到问话,周严忍不住笑着反问“你说呢”
彻夜的疯狂,肆意的索取,他的腰都要断了,现在问他难受不难受,简直明知故问。这个男人实实在在的一头猛虎,各方面的。
对方的手指理了理周严的发丝“你觉得这个地方怎样”
“挺好的,没有讨厌的家伙晃来晃去,清静。”周严应道。
对方说“那我们以后就住在这。”
“好,”周严应了声。他撑起身,要仔细的看一看对方,岂料,他刚一用力又呲牙咧嘴地跌了回去。失策,腰好痛。
对方胸膛有些许起伏,周严怀疑对方在笑,可他没有证据。他无语地瞪了对方一眼,而对方的手掌也落在他腰间“别乱动,我帮你揉揉。”
周严愤愤然,正欲说话,突感揉腰揉得有点痒,不由笑出了声。他笑着,笑着笑醒了。
大树下,笑醒的周严和趴在不远处、被周严笑声吵醒的小白虎,他俩大眼瞪小眼。小白虎瞅周严的眼神,俨然在看一个大傻子。
周严“”
这就有点尴尬了,他做梦应该没说少儿不宜的台词吧。养崽果然是注意事项多。
小白虎“”
做梦还傻笑,不能理解这些复杂的大人们。
周严清了清嗓子,冲虎崽摆摆手“你继续睡吧。”
以及,不准再用质疑的小眼神打量他。大人的世界,小崽子懂什么,乖乖的长个十八年,再了解大人的生活是怎样。
小白虎想得少,没有冷不丁冒出来的笑声扰梦,他再次进入梦乡。然而,周严无心休息,望着生机盎然的大树沉思。
他貌似做了一个梦。是梦吗,为什么如此真实楚烽躺在他身侧,和他说话,对方的体温,对方的心跳,是那么近,近得他恨不得停留在那一刻。
可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