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做个袜套不就行了你要知道,你是一个城里姑娘,怕晒黑,戴袖套和袜套不很正常”纪翎上辈子也是乡下长大,插秧就是有那种过膝的袜套裹在腿上,“而且穿了袜套,不用担心蚂蟥叮了啊”
“你不早说”李致远把刮胡刀扔进水盆里,气鼓鼓地走出去晾衣服。
从第一天见这个小混蛋,就知道不是个省心的,谁知道这么坏。
外面铜锣敲起,又是要上工了,李致远拿了草帽出去。想着今天,自己要是再管这个小混球的心情,他就不姓李了
到了田头,老队长分配工作,妇女同志一起捆麦子,男人把麦子挑去仓库场上,进行脱粒。
这么一来,李致远和郑茜分在了一起。边上一个婶子过来说“阿翎媳妇儿”
李致远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叫了第二句,才反应过来,回她“哎”
“没捆过麦子吧”
“没有”
“我教你,你是城市里下来的,很快就会的。”
听婶子说话特别温和,他笑了笑“嗯,您说。”
婶子教他手势,他跟着认真学“这样捆扎才牢,否则在脱粒机上会散开的。知道不”
“知道了我试试”李致远,试了两次也就会了。
“学得很快,那我过去教他们了。不能图快,先慢慢来”
“知道了”
一个女知青已经来了两年,早就已经熟悉,婶子过去教郑茜,郑茜学了两下,不耐烦了,说“行了,我知道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我还不会吗”
“不是,我让你好好学,简单的事情,也是要做好的。”阿来婶子很不高兴。
“你凭什么说我做不好难道捆两捆柴草我们都做不好”郑茜嗤笑一声。
“那行,你做”婶子被气得去了边上,边上其他妇女同志来安慰她,“算了,算了人家城市里来的,也不巴望她做多少。”
“对啊别管了。”有个女人在那里问,“阿来嫂,你家建军参军有消息了吗”
“没有啊体检已经过了,等政审呢”
“这个就不是问题了,你家几代贫农。我们等着你发糖。”
“他穿上绿军装,戴上大红花,我就发糖。”婶子嘴巴都合不拢,她是特别期盼孩子能参军去。
村里的壮劳力过来把一捆一捆的麦子抱到田埂上,用担绳捆成两大挑,挑去仓库场上。
“这是谁捆的都没扎紧,等下脱粒的时候散开怎么办怎么干活的”
正在捆麦子的人,转头看,只见那个男人举起捆扎的大小不一的两股麦穗“大小相差得多也就算了,大不了这个大的脱粒不干净,那个小的让别人弯腰两次。可捆成这样,一上脱粒机,就飞散开了,这些带着麦秸秆的麦子直接就混进脱粒好的麦子里,等到后面扬草的时候,这些又会被留下来,用打谷板,重新脱粒。多麻烦”
阿来婶子走过去说“郑知青刚刚开始学捆扎,你也别太过于计较”
“什么叫我太过于计较今天,你这里带队,他们干得好不好,你要负责的。”
婶子很冤枉“我跟她说清楚了,她说听懂了,再说了她做的工分,难道会给我一分”
“你这是什么话让你好好教人,你不教,就在这里闲扯。还有理了”
“什么叫我有理了我教了啊”婶子手一指,“你去看看阿翎媳妇儿也是今天学的,一捆一个,个个都一样,丝毫不散开。人家听得认真仔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