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抱臂站在桌子前,回忆着自己在现场感受到的一切,说道。
而桌子的最末端,布鲁斯拿着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的是所有受害者案发现场勘查后的照片和报告。
四名被害者都是没有工作的流浪汉,年级在35到50岁之间的男性,而在第三名被害者的物品归档照片里,布鲁斯看到了贝特曼的名片这就是那张夹在自己给他的那叠钱中的名片
银白色的卡片,内嵌下去的字印,贝特曼是花了大心思的。
他有着固定的名片收藏盒,很少会将名片夹在随意的地方。
布鲁斯努力回忆了一下,并不记得那叠钱中夹有名片,但自己当时直接从钱包中抽出那叠钱塞了过去,也没有看是否真的夹了些什么
同样,也不排除有人想故意陷害贝特曼,把贝特曼牵扯进来。
而那边威尔的分析还在继续“在第二个被害者遇难后,凶手做出了一些改变不是作案手法的改变,而是似乎他不是一个人了,他获得了认同,他更加的兴奋并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你是说,他还有同伙”杰克皱着眉问道。
“不,没有。”
威尔停顿了一下,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他是一个人作案的,另一个人是他的观众,是见证他的人,这也让他抛去了一开始的犹豫。”
“而他挖去被害者的一个器官,是是在说,他们明明拥有着健康的身体,却自甘堕落,成为社会的残渣他认为这些人的器官明明还有更好的用处,比如捐献出去,但他并不是医学相关,没有正确的手法,所以手段暴力且粗糙。”
说实话,这个分析让在场大部分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不适。
自诩为正义之士,却行湮灭人性之事。
“但在第三个被害者身上,他的手法却正规了不少,虽然依旧十分拙劣那个见证人在教他该怎么做。”
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听着威尔的分析,而布鲁斯则对他多了一份关注。
这些分析,太详细了。
就仿佛威尔就是那个凶手本人。
他在与凶手共情,将自己代入于凶手,来感受凶手所思所想,从而找到线索。
布鲁斯察觉到了威尔深埋在眼中的痛苦和挣扎,以及忏悔。
共情过深的人很容易迷失自我,他们会觉得自己就是凶手,是自己亲手做了这些事,而威尔同时又拥有着良知和正义感这种互相矛盾的排斥感折磨着他。
他的心理状况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良好,布鲁斯突然明白了汉尼拔为什么要在这里。
但显然,汉尼拔的治疗起的作用并不大,威尔并没有从共情中走出来太多。
“现在我们还是无法缩小凶手的范围。”杰克皱着眉说道,“而我们唯一的线索”
说到这,杰克看了布鲁斯一眼,而布鲁斯摊了摊手事实已经证明了他并不是凶手,杰克看他也没用,而杰克继续说道“难道我该去和那些流浪汉说,晚上不要在大街上转悠么”
很显然,现在没有进展的案件让这位黑人主管有些急躁起来,而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断了他想继续开口的话。
杰克看了一眼来电,走出门接通电话。
布鲁斯这时候走到了威尔旁边,此时威尔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他刚刚又回忆了一遍共情时的状态,那些所思所感依旧困扰着他。
“凶手是个左撇子。”布鲁斯低声说道,这让威尔暂时从那种感觉中走了出来,他偏头看向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