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墨白深深吐了口浊气,摩挲了下剑柄处的青龙玉,“你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吗”都一样胆小吗
“当然不会跟我一样啦,这就是为什么我好好的站在这里,而她却惨兮兮地被你冻成这个样子。”苏绾觉得很不赞同,说完又试图去搀扶一下这个结了霜的睫毛精,结果他停了下来,苏绾奇怪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苏绾,你也看到了,被我的烛龙剑冻住后,任何人都无法反抗我。”司空墨白低沉道,顿了一下,“我不会阻止你去泑山,但是玉魄石,你是拿不到的。”
说完,司空墨白反手握住了烛龙剑,不经意间避开了苏绾的搀扶,也不知道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转头往前走的后背挺得笔直,墨发微有些湿,凝着霜花,可姿态尤其端正庄重,步伐轻盈。
苏绾手收了回来,低头看了看指尖有些失神,分明刚刚碰过去的人温度冷得渗人,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装什么他以为自己是喝醉酒了假装没有醉吗
她又不像他,才不会趁他病要他命。
她也疾步跟上去,软着声音说道“你想多了,指不定我两今天都死这,沦为那个诸怀君的盘中餐,玉魄石谁都别想了。”
她依然隐隐对于今日要见诸怀君与当初司空墨白出现在诸怀江这事有了点联想和猜测,答案浮在心头。
“诸怀君你不需要操心,结界在松动,孙渚青应该在外面,届时你跟他走就行了。”司空墨白淡淡地说道,说完手又握了握烛龙剑,
苏绾并没有回答他关于孙渚青这话,而是摸了摸锁骨处,想起了那个水滴形的印记,略带几分讨好的神色,微抿着嘴,梨涡盈盈,柔声问道“司空公子,你在我身上是不是上了什么法术啊”可要帮我解开万一你等等有个什么不测,没人帮我解掉怎么办
司空墨白回头看看她,眉睫的霜雪不知不觉竟都消退了,就连发间所结的霜都融掉了,他垂眸看着她,桃花眼尾微勾,上下睫毛轻轻碰了一下,透着股异样的魅惑,“苏姑娘,是你要拿玉魄石,还是孙渚青”
“我。”苏绾眨了下眼,呆呆地接过了话。
不对啊,又是答非所问
“为何”
“不知道。”苏绾怔了一下,神经一绷,快速地回答道。
一问三不知这事在哪里都奏效。
“哦,真巧,我也是,不知道。”司空墨白轻轻勾嘴哂笑了一下,复又露出严肃的神情,可不过几秒,突然那个如白玉般男人像是绷不住一般竟然阵阵地笑了起来,背和肩都有几分颤抖,男人挥袖捂了捂嘴,低着头。
苏绾用着看恐龙吃泡面的眼神看着他
请问,这笑点从何而来
男人桃花眼眯了起来,弯弯的,眼尾微勾,回头看向她,忍了忍,笑容又迅速地消退了回去,背对她走在前面。
不会吧,难道被烛龙剑给弄得神经不正常了
两人随着那个前方阴森森飘着半截冰块“人”往北走,如司空墨白估计的那样,方位正是诸怀江下,这么算来,除去这个阵,他们此刻应该正在水下,可周遭的景物却越来越空旷,之前那些岩石溪流交错纵横的景象消失了,如今走过去是渐行偏僻荒凉的大道。
因着那个女妖已经痛得使不住法力,所以他两一走,女妖一飘,就行了一个多时辰,后来还是司空墨白觉得太费事了,见烛龙剑对苏绾并没有产生任何伤害,说罢便揽着苏绾御剑而行,顺带把地上飘的女妖,让她悬空飘。
苏绾想了想这个场景何以眼熟,这难道不是自己带着小外甥女骑着自行车,然后后面拉着氢气球的场景吗苏绾瞥了眼越华,她眼里的疼痛到几乎无法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