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爷爷在楼下铡烟草,每一下都铡得很细。
烟草是盛爷爷自己在他家后面的园子里种的,沿篱笆栏种了一圈。
收了晾干,平时就铡一点放在布烟袋里,用一根细麻绳挂在烟杆上,没事就装满烟锅抽一锅。
夏芙好奇地站在盛爷爷旁边看了一会,和他说了些有关烟袋锅子的话。
好奇完了,问盛爷爷“盛衍不在家吗”
盛爷爷继续低头铡烟草,“吃完饭就出去了,说是和同学约了打球。”
夏芙又问“去哪儿打球呀打什么球”
盛爷爷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自己的宝贵烟草上。
手上铡草的动作不停,“开车出去的,应该是去了县城,他高中在县城读的,同学都在那边。”
夏芙“哦”一声,嘀咕一句“他还会开车”
盛爷爷笑着把话往下叙,“毕业之后去报了个什么速成班,拿了驾照。年轻人聪明,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他爸妈看他考得好,就买了辆车给他,说是奖励。”
车平时就停在家门口,夏芙倒是知道。
她冲盛爷爷点点头,“谢谢爷爷。”
说完准备走了。
走两步又回过身来,问盛爷爷,“他高中在哪个学校读的啊”
盛爷爷终于铡好了烟草,抬起了头,“庆阳高中。”
夏芙拿着碗回到家,无聊地看了会电视。
看着电视的时候,不时看一下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时间从十二点半跳到十三十四点。
实在是无聊得有些过分,她解锁屏幕给盛衍发信息。
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你在躲着我
盛衍信息不算快没有,你想多了
夏芙那你现在在哪里
夏芙我要去找你
盛衍和朋友在一起,有事回去再说吧
夏芙不行,我就要去找你
盛衍乖一点
看到这三个字,夏芙下意识屏了下呼吸。
心底某个地方被勾出奇怪的酥麻感,让她指尖都轻轻颤了一下。
片刻,她回不乖
盛衍正在茶餐厅和几个朋友打牌。
午后太阳过分毒辣,他们约好了先打一会牌,快到傍晚的时候再去学校打球。
看他总是按手机忘了出牌,朋友自然催他。
催了几遍便问“什么情况啊跟谁聊呢”
盛衍把手机放到一边,“没有谁。”
朋友笑了,“女的吧。”
另一个接着道“可以啊,谈恋爱了”
盛衍语气很平淡,“没有的事,专心打牌,输了掏钱。”
几个朋友倒是想多问,但看盛衍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八卦了。
坐在茶餐厅里喝着茶打着牌,在合适的时间收拾东西结伴走人,往学校球场去。
即便是放假,学校球场也是最不缺人的地方。
有高中生模样的少年,也有穿鲜红球衣的中年老大叔。
男人的兴趣爱好就那些,倒与年龄无关。
上了球场,就是挥汗如雨。
追着一颗篮球奔来跑去,跑得身上衣服全部湿透。
西斜的阳光拉长身影。
过分热了,便掀起身上的t恤直接擦一把脸上的汗。
哪里都是汗,也就什么都不嫌弃了。
身上被汗浇湿后,会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感。
球场上运球正激烈的时候,球场围栏边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