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便有天才之名,最小的忍校毕业生,最年轻的木叶村上忍,战场上有见之可退恐怖名声的“金色闪光”是我的老师,甚至明明没有丝毫宇智波血统的我,却得到了人人梦寐以求的写轮眼
很多人都说,旗木卡卡西是木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是一个强大的忍者,是一个可以在战场上托付后背的同伴,木叶第一技师之名当之无愧
然而,却没有人发现,旗木卡卡西,这个田野里的稻草人,他的内心早已荒芜一片
身为忍者的一生都在不断失去,而我,更是在还没有成年的年纪,就已经被命运夺走了所珍惜重视的一切,变得一无所有
偌大的木叶忍村里,只有一个旗木,却有一幢相当大的旗木老宅,空空荡荡,荒芜而没有人烟
沉淀着岁月的寂寞与沧桑,没有一点人气的旗木老宅压抑得让人忍不住想要逃离。常年住在忍者公寓的我,偶尔会回老宅略作打扫,让它不至于无声无息得腐烂,顺便带上一些祭品,去祭奠那个连牌位都只能摆放在老宅中的父亲,一个死后都不能安葬在木叶英烈公墓中的,曾经的英雄
极偶尔的偶尔,坐在老宅空旷的走廊里,看着杂草丛生,明明生机勃勃,却莫名觉得荒凉的庭院,灼热而炫目的阳光恍惚间带走了繁杂的思绪,那些尘封已久的,如同吉光片羽般的记忆,我拼命想要记住,却终究一点点忘记的一切,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
一对面容相似,都有着白色的扫把头的父子
旗木朔茂。
我的父亲
这个被称作木叶白牙的男人,曾经有着不亚于木叶三忍的名气,没有特殊的血继界限,没有成堆的家族秘术,那个男人,以一把白牙短刀纵横战场,用无数敌人的尸骨堆积起来的赫赫凶名。
他曾经是整个木叶忍村人人敬仰的英雄
在我模糊的,已经快要完全失去的记忆里,那是一个高大而温和的男人,虽然他的身上总有着无法洗去的血腥味
时间实在太过久远,只依稀记得,最初的记忆里,背负着旗木这个姓氏的我,走在木叶的大街上,进入忍校不论何时何地,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总是带着赞叹和羡慕,乃至嫉妒
身为忍者,虽然年幼,但是十米之内的切切私语,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真不愧是木叶白牙的儿子
我时常能够听到,诸如此类,充斥着羡慕嫉妒的言语
父亲的功勋,理所当然是属于儿子的荣耀。
但是自豪骄傲之余,心底又不自觉得别扭
我希望有一天,我和父亲走在一起,别人看见我们,会说,看旗木卡卡西和他父亲
而不是,看旗木朔茂和他儿子
我想要成为父亲的骄傲
我想要超越我的父亲
那个夏日的午后,和父亲一起练完刀后,坐在院子的走廊上,我这样认真的告诉他,我想要超越他
已经快要记不清那个男人的面容,也不太记得那个时候他是怎样回应我还属于一个孩子的狂妄。
记忆中唯一还带着鲜明的色彩的,是那个男人爽朗的笑声,揉乱头发的大手,以及
当时,红得发烫的耳角
然而,命运从来不曾怜悯任何人
如同往常一样从忍校放学,走在回家的路上,就算没有特意留心,街上的人异样的眼神,可怜,鄙夷,甚至幸灾乐祸,如同针扎在我的身上。不绝于耳的窃窃私语,不断得钻进耳朵里
“那是旗木朔茂的儿子”
“就是那个旗木朔茂”
“木叶白牙居然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