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道想到什么变了脸色的武成遥,赶紧站起身扶住自家面红耳赤的爷爷。
这边见武老爷子勃然大怒的样子,裘老爷子也赶紧站起身,他是习惯了淳道长的直言不讳,没想起来武老爷子是第一次接触,这可真是要把人气出个好歹就罪过了。
“武爷你莫气莫气,你听道长说完。”裘老爷子想起当初自家孙子被断言会阳气爆体而亡的时候,也是这样暴跳如雷,差点血管都气爆了。
淳道长倒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得站起身,一把握住武老爷子拍在扶手上的手,一股温和的暖流传递过去,让想要挣脱的老爷子软了力气被扶着缓缓坐下。
“莫急,听老道讲完。”
淳道长的视线转到一边的武成遥身上,“小友有礼,老道观小友的身体,精气虚萦于外,内里空虚,想来是甚少生病,但是这样的身体一旦生病却很难痊愈。”
武成遥的手指微微一缩,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抚上腰的动作,他确实很少生病,可以说是几乎不怎么生病。但每次一点小病就要拖延许久,这一次的乌龙事情之后身后的酸软也一直退不去。
虽然知道不一定是像这个道士说的那样,可是心里头也明白几天退不下去的感觉也是有点异常。
武老爷子被淳道长这一手也弄得冷静了点,他知道以淳道长的背景完全不需要跑到自己跟前卖弄什么,这样的人必然言出有物。
而且他也想起,自家的三孙子确实从小几乎不生病,一家人还总夸这个小子好带,哪里想到这还是个问题。
“小友的身体属阴,本就阳气稀少,身体健壮不过虚像,就如那搅了水的沙土能堆出看似坚固的堡垒,却经不起风雨,阳气如水泥,只有掺了水泥的沙土才能真正经历风霜而不倒。”
淳道长顿了顿,伸手握上武成遥的手腕。
武成遥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没有反抗,任由这个陌生的道士摸上自己的脉门。目光垂落,沉默地看着手腕上那只莹白如玉,一点看不出来年龄的手。
而摸了脉的道长,面色露出一点异样,别有意味的目光扫了一眼另一侧的裘墨星,看得对方莫名其妙。
“脉象强劲,身体康健,却身怀隐疾,当仅剩的阳气耗尽,维护不住这表象的强韧,到时候如浪激沙土,瞬间溃散。”
话音刚落,武成遥的手迅速抽走,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面色虽然看似平静,熟识的人却已经能从中读出崩裂的味道。
武老爷子晃了晃身子,勉强稳定下自己,“阿遥”即使心中不想相信,但孙子的表现已经告诉他,淳道长说得没错。
孙子身上有隐疾为什么他们从来不知道。
“爷爷,我没事。”收敛了失态,武成遥默默地松开了脖颈上的纽扣,似乎是想喘口气般深呼吸了一下。“道长这话并不能完全证明你说的话,有关我体质的。”什么天生阴体,武成遥实在说不出口,他也年轻过,中二时期也看过小说,这种体质简直难以启齿。
淳道长淡淡一笑,“其实最好的证据,武少爷应该已经感受过了。”随后已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裘墨星。
两个当事人顿时想起了接触时的那种感觉,一个黑了脸,另一个顾忌对方的脸面,只好假装没有听见,转头望天。
武老爷子听这几句意有所指的对话,眯了眯眼睛,“阿遥,道长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这几句对话听着的意思有点怪怪的,狐疑的视线撇过和淳道长一同到达的裘家爷孙,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轻咳了一声,裘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