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七点,周礼烨一行人才等到下班回家的谢修远,那时候向歌早已做完笔录,让袁枫给周队他们送了些水果茶点。
谢修远甚至连楼都没上,就被周队一行人叫道了接待区域,不过这一次周礼烨的态度明显比上一次好多了,他拿出几张照片给谢修远辨认了一下,接着又问了些问题。
这一次向歌没有留在旁边偷听,懂事的回避,先上了楼。
因为中午她没有回来,喂猫的事情是交给袁枫的,也不知道袁枫是几点喂猫的,现在仙贝也应该饿了。她开门进去,没听到小仙贝和平常一样叫唤,只看到那个小不点缩卷在自己的猫窝里,闭着眼睛舔毛。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并未察觉到异样,拆开了一罐奶糕罐头,直到她把罐头递到仙贝面前,才看到它奄奄一息的趴在猫窝里,这下连毛都不会舔了
向歌心里轰的一声,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它的鼻子“小仙贝小仙贝你别吓我啊,你好不容才长大一点的。”
小奶猫躺再猫窝里一动不动,呼吸也渐渐变得薄弱起来。
将仙贝拖到手掌心里晃了晃,向歌彻底慌了,她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换,抱着猫窝就直接往楼下冲,谢修远那边好像刚刚结束访问,已经和周礼烨道别回来了。
她慌慌张张的抱着小奶猫走过去,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的“谢同学,快点,收拾东西跟我去医院,仙贝要不行了。”
已经走到警车处的周礼烨停了下来,看到向歌抱着只巴掌大的小奶猫行色匆匆,甚至都没有和他这个父亲打招呼。
后来,他注意到了她手上捧着一只小奶猫,他忽然想起以前她也曾经恳求他要养猫,但是他一直没有同意,现在看她这样慌慌张张的样子,他轻呵了一声,看来她的确不应该养猫。
她一直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
向歌买宠物用品的时候留意过,橙花街对面的北京路上就有一家宠物诊所,出了门,她带着小猫直奔宠物诊所,可惜这诊所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她到的时候正好遇到店主要关门,一个健步冲上去堵住门,向歌心急火燎的把猫递过去
“医生,等一下,我的猫快不行了,拜托你给它看看。”
她跑的太急,甚至差点被医生拉下来的卷帘门砸到脑袋。那医生看了一眼躺在猫窝里的小奶猫,或许是因为奔跑和颠簸,小奶猫奄奄一息,呕了一声,吐出一团黄色的呕吐物,向歌的手抖了抖,眼泪一下砸了下来。
医生见多识广,几乎已经能断定出是什么病,他把小猫咪接过去,戴上手套开始检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拿张表格先填一下,让你哥哥进来一下,我需要一个帮手。”
那兽医直接把跟在她身后的谢修远当成了她哥哥,带着谢修远进了里面的输液室。
向歌没有在意这些,低着头在单子上填写仙贝的宠物信息。后来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向歌吓得抖了一下,赶紧放下笔,贴在玻璃窗上往里看,这会儿仙贝已经醒来了,兽医在它的肉垫上绑了块小纸板,挂上吊针后又用胶布缠上好几层。
这一整个过程中,向歌听到仙贝惨叫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还要恐慌,而谢修远脸上的表情则一直很冷静,他一直听从兽医的安排,配合他做治疗。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疼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一直在随着兽医的动作移动,并时不时和兽医说上两句话。他其实并不是对小猫没有感情,而是不晓得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因为那双随着移动的目光已经诠释了一切。
她忍不住想,看来要和谢修远谈一场正常人的恋爱,似乎不能站在一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