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芸坐在床边，怀抱着小白，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顺着毛。
许是想到了什么，她蓦地停下动作，手紧握成拳。
小白疑惑地半仰起脑袋，不明白主人突然低气压，只讨好地舔了她两下。
“我没事。”蒋芸芸感觉到手上的湿润，低下头，轻轻笑了笑，“今天谢谢你啊，小白。”
“汪呜”
“谢谢你，我终于和舒蔓搭上了关系。”蒋芸芸眸色一沉，话里满是不符合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深沉，“你说，要是我把蒋绰的好朋友抢走，她会不会很伤心啊。”
小白没听懂主人的话，又哼哼两声，窝进了蒋芸芸的怀抱。
其实白天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筹划精密的算计。
她早早就看见舒蔓坐在庭院，于是带着小白，把那群恶劣的小男孩引到了外院。
而后舒蔓挺身而出，几乎全在她的预想之中。
“舒蔓是个好人。”蒋芸芸感慨一声，“可惜，她和蒋绰走得太近。”
实在扎眼。
要怪就怪她太恨蒋家人，以至于接近他们的人，她都看不顺眼。
自打上次救了蒋芸芸。
舒蔓隔三差五就会在蒋家碰见她。
有时见她在院子里浇花除草，有时见她蹲在角落陪狗玩。
每次都是形单影只，安安静静的样子。
舒蔓想到她的身世，难免有些心疼。
知道蒋芸芸一直不受宠，虽然衣食不成问题，但精神上却饱受外人的冷嘲热讽。
舒蔓看不过眼，私下里给她送了不少小玩意儿。
蒋芸芸照单收下，晚上收拾房间的时候，意外见到了蒋绰。
“你来找我”蒋芸芸放下手里的东西，怯怯地退后了几步。
“没必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蒋绰沉了沉声，“你接近舒蔓，为的是什么”
蒋芸芸眼圈一红，委屈地抿紧唇，摇了摇头“姐姐，我没有。”
“张姨腿脚有问题，上回她的轮椅突然刹不了车，是你做的吧”
张姨是蒋家厨房的阿姨，平日里不少苛待蒋芸芸。
前段时间，她出门买菜，电动轮椅出了问题，没法刹车，直接撞上了墙，如今还躺在医院。
“我的猫突然惨死在垃圾堆，监控没有任何画面，也是你做的吧”
蒋绰八岁那年养了一只小猫。
小猫生性爱玩，时常几天不见踪影。
她当时也没在意，等到发现的时候，小猫的尸体已经在垃圾桶旁躺了几天。
“姐姐，说话是要有证据的。”蒋芸芸定定地看着她，明明长相柔弱，气场却不输蒋绰，甚至是眉眼之间都有几分相似，“我和张姨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害了她再说了，您怎么能把我想成那种会虐待小动物的人呢。”
“你做没做心里不清楚吗”蒋绰轻勾起嘴角，懒得同她打太极，“我劝你离舒蔓远一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蒋芸芸强撑着镇定，对上蒋绰的视线，一言不发。
蒋绰冷哼一声，转过身，径直离开了她的卧房。
目送蒋绰的背影走远。
蒋芸芸像是瞬间被抽去了力气，整个人蜷下了腰。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果然。
少年班出来的人，没有几个会是被宠坏的天真小孩。
蒋家姐妹之间暗潮涌动，舒蔓却像是个局外人，压根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