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苒讶异“啊呀,人家没有用力呀,小师弟这是疼了”
靳燎缓缓抬起头,似乎在回想封苒的动作。
他脸色青了又青,因为在封苒把手伸到他后脑勺时,他什么都没察觉到。
他是个警惕性很强的人,从来没有谁能这样轻易接近他的后背,不应该被人这样按下脑袋还没有察觉的。
九天山上朝夕相处的师兄弟都没让他放松警惕,这世界唯一能让他没有防备的,只有师父。
可是现在,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对师姐放下心防。
太奇怪了,靳燎心里既震动,又惊诧,还有一丝隐秘的后怕,他害怕对除了师父以外的人放下心防,他不该这样的。
这只会增加自己的软肋。
他深深皱起眉头,站起来,不顾阿曜的叫嚷,拉开房门离去。
阿木问“小少爷这是”
阿木称封苒的男弟子全叫小少爷,女弟子全叫小小姐,让封苒有种子孙满堂的错觉。
封苒看着自己的手,放到唇下咳嗽两声,没用纸儡,而是自己的声音“可能是我太过,伤到小孩的自尊。”
阿曜惊讶的“哇”了声“你好好说话,声音不难听啊,怎么刚刚嗲声嗲气,奇奇怪怪的和个鬼似的”
话没说完,阿木现学现用,从阿曜后面把他往桌上一按,阻止他的冒犯。
阿曜摸着自己的额头,泪眼婆娑“你伤到我的自尊了,哼”
小孩子说完跳起来,学靳燎打开门,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屋子里剩下阿木和封苒。
阿木说“主人,阿曜还小,请别介怀。”
封苒摆摆手“放心罢,我不会和他计较的,这小孩怪有趣的。”
她想了想,问阿木“你一直在这里住,可有收集皇宫的传闻比如那个初曦公主,还有比如,驸马。”
阿木正襟危坐“有,从前主人吩咐留意皇宫动向,阿木一直有观察。”
当时封苒怕木儡们没事干,就指令他们留意皇宫,一旦又开战,她得回来。
这倒是无形中帮助今天的自己。
阿木娓娓道来。
按那些喜欢来北郊踏青的文人雅士的话,如今的皇宫,皇帝只是摆设,掌权的是初曦公主。
初曦公主在还是皇女的时候,表现出异常的政治天赋,斗兄弟,斗姐妹,斗父母,最后独掌大权。
初曦掌权期间,整个国家也从战乱中抽出来,慢慢发展民生,才有今日的繁华。
要不是过去没有女人称帝,她早就踢掉摆设,自己坐上龙椅。
“但是依据文人而言,”阿木整理存储的信息,“初曦名不正言不顺,妖妇当世,天下迟早要还给王家。”
封苒听了一耳朵“初曦公主”,好奇问“驸马呢”
阿木说“甚少听闻驸马,只知道姓谢,谢驸马不插手国事,唯一知道的,就是初曦公主宠爱驸马,二十多年来不曾纳面首。”
封苒长长“哦”了声,谢高旻在哄女人方面,很强啊。
初步得到的信息不多,但也能画出一份关系图,封苒写完,准备拿去给靳燎。
然而找遍宅邸,都没有靳燎的影子,直到她抬起头,才看到靳燎枕着双臂躺在屋顶。
傍晚的日光不烈,金乌西沉,天空已经出现月的影子。
封苒也跳到屋顶上。
她脚尖踩着屋顶的瓦片,挪着挪着到靳燎面前“小师弟还生气吗”
靳燎没回话,封苒就继续问“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