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晚宴结束后各大媒体组织了采访,获奖的演员,遗憾失之交臂的演员,基本有些热度的都有安排。这种访问多些曝光率,基本没艺人会拒绝。
但。
裴听南拒绝了所有记者访问,孑然一身早早下楼,空旷的停车场灯光惨淡。
他来到出口处,车子就停在那,安安静静。
外面纷扬的雪还没停,雪很白,很轻。
不存在温度,哪怕一星半点儿。
在它美丽勾人的时候,很像梨花。
裴听南坐进车里,没开车灯,眼眸淡漠瞧着雪花,脑袋里清晰冒出她的脸。
回忆还很鲜活,就像昨天。
她喊着裴听南哥哥,然后眼睛望着他,有些茫然与无助,从树上扑进怀里时,也像这般。
柔软微痒,梨花轻轻荡漾坠落。
沉闷的车子,手机在副驾驶位置。
不停闪烁着助理的消息。
在催他回去吃药休息,按时去看医生。
这些年,十几部剧。
剧组里的淋雨戏、爆破戏,凡是有关角色的,裴听南都没用替身,他亲自上的。
连轴转的超负荷工作,日以继夜。
拍戏,出席活动,颁奖。
这期间,他冷静如故,生病也看不出丝毫,只是瘦削的下颌愈发骨感硬朗了。
像是一种自我折磨。
最近的那部i大制作已经杀青,今夜也没有工作安排了。
离开这里,就可以拉上窗帘好好休息。
但裴听南没离开。
他就等在黑漆漆的车里。
楼上那些接受记者采访的男女艺人们,接连从电梯下来,走了一轮又一轮。
地下车库的应声灯,亮了黑,黑了又亮起。
一辆辆车子开走。
最后,停留的车子所剩无几。
裴听南面无表情沉寂,等待着。
直到,她和同伴出现。
应声灯光浅淡偏黄。
她在白礼服外套了件同色的长款羽绒服,衣服包裹着大半个身子,一手就可以禁锢在怀里的感觉。
纯白,干干净净的颜色。
而裴听南脑袋出现的是,铅笔涂鸦的错乱黯淡。
她要参加恋爱综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