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林婉娘且顾不得她,上前就要看姜天赐的伤势,被姜天赐重重打开,他恶狠狠瞪着林婉娘“别碰我,你生的赔钱货干的好事,我不想看见你,滚出去”
林婉娘的手疼红了一片,但是她的心更疼,望着姜天赐的眼底满是难过“天赐。”
“天赐饿着肚子脾气不好,娘,你快去做饭吧,做天赐最喜欢吃的梅干菜扣肉。”才踏进门的姜明珠细声细语地打圆场。
林婉娘感激地看一眼姜明珠,连忙道“我这就去做。”
汪秋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位大小姐以前可跋扈着呢,林婉娘母女在她手里吃了多少苦头。一朝家道中落,又被未来婆婆撞见她辱骂继母幼妹趁机退了婚,才开始装好人。林婉娘就是个傻的,真以为姜明珠是个好的,哪里知道全家就属姜明珠最焉儿坏,一肚子心眼,说不得哪天被卖了还帮姜明珠数钱呢。
林婉娘一个人生火做饭,又伺候了家里老老小小的祖宗吃晚饭,在饭桌上又被汪秋月挤兑了一通,最后洗碗涮锅毕。林婉娘才拿着姜家人都不吃的黑面窝窝头去柴房当慈母。
“你先委屈一晚上,明天你奶奶气就消了,你好好跟你奶奶道个歉。”林婉娘谆谆教导,“再跟天赐道个歉,他们原谅你了,你就能出来了。”
姜归想缝上她的嘴,自己想当傻逼,还想洗脑别人当傻逼。
林婉娘又不厌其烦地说教了几句,见里头都没半点回应,也心灰意懒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窝窝头我放这儿,你自己拿,别跟自己的肚子怄气。”
不问前由,只看这一幕,可不是慈母。姜归一哂,闭上眼靠在柴火堆上养精蓄锐。
角落里的黑面窝窝头一点一点变凉变硬。
夜色也一点一点加重。
黑暗中,姜归睁开眼站了起来,月光从疏疏落落的缝隙里透进来,让她能勉强视物。她摸索着走到门边,推了下,不出意外,门被锁着。不过她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柴房的门并没有上铁锁,而是木销子,拨开木销就能开门。
柴房的门已经十分破旧,有一道很明显的空隙,姜归耐心地拿着细棍子一点一点拨木销。
忽然间,姜归听见了高高低低的蛐蛐声,在夜色里格外的清脆。大冬天哪来的蛐蛐,姜归当即停下手上的动作,凝神往外看。只见西厢房的门悄悄地开了,汪秋月鬼鬼祟祟地走出来,一边左顾右盼着一边走向院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大门。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还没彻底打开的门缝里挤进来“宝贝儿,你可算是来了,冻死我了,你摸摸。”
“要死啦,你小声点,赶紧出去”汪秋月娇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黏腻,推着那男人出了门,从外面虚虚合上院门。
哇喔
刺激
姜归啧啧,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瓜。这个男人她认得,是村里的二流子聂老三,长得人模狗样,就是不干人事。约莫半年后,汪秋月会偷走姜老太的全部私房钱和这个男人私奔。
原来汪秋月和这二流子这么早就勾搭上了,姜归心念一转,原本她打算卷了姜老太的私房跑路,她可不想留在姜家这个鬼地方当牛做马。不过现在,她决定吃完这个瓜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