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对同伴们的新奇非常不屑“哪门子的科学和魔术的结合,不过是那个阿尼姆斯菲亚搞出的半吊子,哼。”
迦勒底最初创立时,时钟塔四处都是这种恶评。
d抬头望去,身着白衣的青年走在前方,像是没听到那些恶言恶语。他行走姿态随意但很难捕捉到破绽,哪怕现在三人同时袭击那看似弱点的脊背,估计也很难打开突破点。
前辈们血泪的忠告犹在耳边,魔术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温暖的气流中御寒的魔术礼装渐渐终止作用,南极的冰雪封冻的心脏骤然活过来,在里面砰砰直跳。
他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队伍中一如既往沉默着的女性,只见她一言不发,可视线一直有去处,她在看藤丸立香。
这又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都该注意这位被魔术协会,被世界打上异常标签的年轻人。可唯独那个目光,让人不禁感到她与藤丸立香不是第一次见面。
三人的房间被安排在第一大门附近,面朝南边,处于核心区域的边缘。虽然a要求住得更里面一些,但被藤丸立香以馆内其他房间在维修为借口拒绝了,即便a自己动手,但没有权限就无法打开那些门扉。
事实上在罗玛尼发来通讯前,基尔什塔利亚已经通过特别术式造访过迦勒底,关于时钟塔的某个派系想要建造迦勒底亚斯新型机的消息,正是身处时钟塔的他才能获取的情报。
“原来另有目的。”藤丸立香经过思考后答道。
荧蓝的屏幕上,沃戴姆的当主微微倾身,姿态像是要仔细聆听那样,看得出来他对这项判断非常感兴趣。
“很简单,迦勒底亚斯是阿姆尼斯菲亚家举族之力的结晶,理论上来说无人知晓它完全的构造,因此只能从组建时的数据入手,也就是说从工作人员中获取情报。”藤丸立香分析道。
然而拥有那种人员的迦勒底支部,是这个世界上时钟塔唯一无法渗透的地方,所以这一事项根本不成立。
他做出定论“换言之,这次押送物资的真正目的不是迦勒底亚斯,而是圣杯吧。”
体积小,可以直接带走的道具是当之无愧的理想目标。
不过,虽说都叫做圣杯,但迦勒底探索到的圣杯实际上是高密度的魔力资源。在构造一致的情况下,和被称为万能的许愿机的圣杯相比,规模和资历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那你打算怎么做”
藤丸立香学着他的样子往前倾身,仿佛要凑到他耳畔倾诉那样,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基尔什塔利亚微微一笑,其余的话无需多说,他想传达的已经传达到了。
深夜时刻,窗外的风雪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它们是永不干涸的潮流,打磨这块端坐在山巅的白色宝石。
远坂凛戴着哈迪斯的隐身帽,因为道具无法彻底抹除气味和声音的情报,所以她把鞋袜藏起来,赤足踩在走廊上,看似空无一人的身侧其实跟着灵体化的伊什塔尔。
白天她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跟踪时钟塔一行人,成功记下了三人的房间位置。
远坂凛是看不惯那个趾高气扬把人当罪犯看待的中年魔术师,但她不想给藤丸立香添麻烦。
没办法,如果是诅咒之类的会伤害到对方的生命,她又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魔女,另外一个理由是藤丸立香对她说过,审查官的性命对迦勒底而言,有着决定性的重要。
以这两条理由为准则,最后权衡来权衡去,只能做点灵异小恶作剧出气。
还有就是,如果她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