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的基调一样,除了一张床和墙上的可视终端外,就剩下一盆孤零零的植物了。
举目四望,无暇的白之外,仍然是无暇的白,久而久之会给人造成强烈的孤寂感。
太宰治一路旁若无人地蹦上床,问“难道你就没想过要换一个装修风格么这里啊”
他比划了下“看起来很性冷淡。”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原则来说你不用顾虑太多,但要说有什么规矩的话”藤丸立香没回答他的调侃,而是走到终端前仔细调整一番,他停顿几秒后才接着说,“晚上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查看。”
太宰治饶有兴趣地点头,这简直就是童话里的开端,不要打开的房间和会染上血的鸡蛋,最后难道要检验的是他的诚实么
他醒来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因为迦勒底的走廊相似程度太高,故而是藤丸立香亲自送晚餐过来。和先前说的一样,补给十分充沛,起码菜色不逊色于任何一家餐厅,在这被无理的暴风雪环绕的巨大设施里,能吃到这样的晚餐算得上是幸福和抚慰的一种了。
藤丸立香坐在旁边,他随身带了一本书,翻看到约莫四分之一的时候,太宰治才迟迟吃完,他收拾起餐盘等用品,离开前说“你有兴趣的话,明天到管控室来吧,地图已经记录在终端里了。那么,晚安。”
门又不由分说地合上,太宰治耸了耸肩,半日下来,他对这位司令官的行径已经有些习惯了,简单洗漱下后,青年躺倒在床上。
太安静了。
这座设施寂静得不像话,身处其中如同处于空无一物的空间里,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意识尚且是一种幸福,越是清醒,在这里就越不幸,乃至于把手放到胸前,感受自己生命的跃动都能成为一种拯救。
太宰治是被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吵醒的,体内精准的生物钟令他判断出现在时间,正值半夜。
只须辨别一下方向,就能发觉那声音是走廊的另外一头传来的,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奇怪声响,隐约有什么东西在咆哮。
紧接着靠近走廊的墙凸了出来,金属向外延展,照得房间内的人影愈发清晰。渴血的喘息声顺着墙壁一路来到房门口,并且徘徊不去。
太宰治面不改色坐在床上,他透过敏锐的听觉察觉到了什么,大声问道“医生”
“是我,”门外是藤丸立香平静的声音,“别出来。”
太宰治望着门缝中不断涌入的鲜血,深吸了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床,将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