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泄气般的说“你难道没看到那个体积吗你是很强,但是光靠扇子和旗子,要怎么打倒那种东西”
月光倾泄而下,与火光纠缠到一起,为那双蓝瞳渲染上一缕温度,他弯了弯眼睛,神色竟是志在必得。
双足飞龙的出现让埃里都的人们惊慌失措了一阵,年轻力壮的男人们让妇孺和老人们进入避难所,自己则拿起武器留守在原地。
蜉蝣撼大树。
目睹了那副场景的太宰治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随即,他认知到,站在前线的每一个人都明白自己在龙面前的渺小,正是知道这种渺小和危险性,才会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场战斗不是无谓的,总会留下些什么。
知道这点后,心中一定会有勇气。
藤丸立香一进到城中,就马上把太宰治放下来,他用苏美尔语和一个持弓的男谈几句,对方转身找了一副弓和箭筒给他。
他掂了掂手里的弓,沉声道“等下我去吸引双足飞龙的注意力,你和他们一起守在埃里都。”
“就你一个人”太宰治愣住。
“对。”他说,“别出来。”
这个音节落地激荡起尘埃时,藤丸立香的人已经掠出一段长长的距离。
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太宰治咕哝了声,转身朝人群那边走去。
只要诱导双足飞龙远离埃里都,然后在郊外用宝具解决即可,为此身体里的每一分魔力都必须经过精打细算才行,诱导用的远程武器不能选投影魔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能用树枝充作长木仓投掷。
消毒水和寒冷的空气混合在一起,不近人情的冷寒让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手指的触感恢复后,首先摸到的是织物,似乎是因为周围冷气过于充足的缘故,没多少温度。指上和身上贴有电极片,太宰治一面闭着眼,数医疗器械那头传来的计数声响,一面静静地等候。
涩泽龙彦在后背刺出的伤口没有痛感,他不着痕迹地用舌头顶了下口腔某处,用来对抗毒素的解药完好无损也就是说他被谁救了么
朦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医疗器械上的指数在太宰治的精心维持下,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单从那里是无法看出异样的。
门开合的声音之后,他听见一个清澈的声音说“既然醒了就请起来吧。”
也许是环境的缘故,那种清澈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冷清。
见自己被戳破,太宰治懒得继续佯装下去,发觉运动无碍后,便直挺挺地坐起身,简单的动作被他做出一种诈尸的效果。
“哎呀,被发现了。”遗憾的话语中却包含任何遗憾的情绪,而是一种探究。
鸢色的眸子终于得到睁开的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打量这里,首先被他纳入视野的是空旷到奢侈的巨大房间,这宽阔的空间中只摆放了一张病床,周围是一些医院常见的医疗器械。
比起病房,太宰治倒是觉得这里更像是某种试验场地,直到最后,他才把视线落到除自己之外的另外一个存在身上。
那人正在对照仪器上的数据,垂着头,黑色的头发在房顶垂泻下的灯光中显得十分柔顺,脸庞看起来还很年轻,他身材匀称,穿着白色和蓝色相间的制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气味也是一样。
太宰治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几个判断,不管他有多明目张胆的用视线试探,那名青年只是拿着一支笔聚精会神地记录仪器上的数据,对他的打量置若罔闻。
好在这项工作并不复杂,很快一双蓝色的眼睛对上太宰治鸢色的瞳,青年温和的朝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