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放在面子上。
病房里响起一声叹息。
江洛眼睛里的微红藏在半昏的灯光下,他知道自己心软了,熬不过季北秦的这些话和发烫的额头。
毕竟是他爱了三年的男人。
“睡吧,等出院再说。”
总算换了个死缓。
江洛这几天的生活总算从两点一线换成了三点一线。
他磨不过季北秦,按照骆曲的话,对方把所有公司的事都搬到了医院里,但是每天从早上醒了就处理公事,一喊吃饭就皱眉。
“等洛洛来再说。”
不管谁问都是这句话,副院长来了也不好使,从中午就能念到晚上。
第一天江洛心乱没去。
夜里季北秦就真把自己饿成了低血糖,外加胃里前一天空腹灌的混酒,直接发了炎。
往后两天江洛都不敢再晾着他,早上在家里做好饭菜,中午午休就送过去,一般要被季北秦缠着眯个午觉,下午从研究组结束再去陪人吃极其奢华,类似病房烛光晚餐的“病号晚餐”。
来回跑的一多,整个研究组的人大抵都知道江洛家里有个粘人的病号,非得看脸下餐。
“什么病啊这么难伺候”
小学姐看江洛又抱着保温盒要出去,好奇的插了一嘴。
“也没什么,就是积劳成疾,胃不好,头疼又有点发烧。”
江洛皱着眉,其实他也数不清季北秦是什么病,这些天光是词儿医生就对他念叨了好不少“还有点炎症,说是过敏,而且食欲也不太好。”
小学姐久坐研究室深有其感“现在人就是这样,越是这些算不上毛病的病,越是治不好又烦心。”
魏子铭从后面走过去,像是碰巧听到“你奶奶不是老中医吗,这方面一看一个准,也许比在医院里耗着有用。”
小学姐一愣,自己倒是没想到。
“对啊,小江。我奶奶是中医,还是中医协会副会长呢,你家里人要真是这些个毛病,要不让她瞧瞧吧。”
江洛步子顿住,表情有些纠结。
倒不是不行,季北秦这么一直卧床也不是事儿,身体再怎么硬朗也吃不住病来如山倒,确实该看看中医。
只是他不确定季北秦愿不愿意。
看他神情不定,魏子铭道“你要怕白耽误时间或者不对口,就先把病例拿给小陈去瞧瞧,舌苔舌侧拍几张照片,要是对口,再带人过去。”
“对呀对呀。”
小学姐笑笑“拍照就行,刚好晚上我回奶奶家吃饭,让她给瞧瞧。”
江洛点点头,乖巧“那麻烦了,改天请学姐吃饭。”
“哇塞”
小学姐咋呼着,奔走相告自己即将和校草共宴的盛约,研究室里一阵笑,江洛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出门到了医院。
这已经是季北秦住院第四天,男主任医生抱着夹子,左左右右看了一圈,又问了一遍,最后问诊薄一合
“发烧和胃炎基本好了,但还是不能大意,有些并发症可能当时不注意,后面又出来,这两天再留院观察一下,家属要注意,多盯一盯。”
这病房里没别人,就只有江洛,他看了一眼季北秦,闭眼撇头。
男主任得了病床上的阎王一个眼神,赶紧夹着自己的薪水灰溜溜的走人。
“洛洛。”
季北秦伸手过去拉他,这人这几天倒是学的精,只要江洛在这里,绝对把工作都推的干干净净。
不是拉着他说那些忏悔和反省有的没的,就是唠叨以前陪江洛住在这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