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秦脸拉上去一点。
他从小到大,什么苦什么难都没当回事,就算当年被老头子送去当兵都没叫过一声“别”,独独没学会的就是示弱。
更别说是装病。
闻朔“他要真的像你说的,就是闹,就是心里过不去坎。那你就生个病,让他心疼一下,其他的就顾不上了。”
他说完,看着季北秦一脸瞧不上的神情,扯扯嘴角“爱信不信。”
“”
周五的晚上,江洛又是在研究组呆到最后。
他发现自己先前的生活确实被季北秦占去了大块,每天想着要怎么给对方做喜欢的饭菜,要打扫家里,要在床上更乖一点满足对方重欲的索取,要好好在南城做一点事业留在季北秦身边。
现在家里有阿姨定期清扫,上下学有励笗接送,食堂的饭菜虽然难吃了点,但速度很快,江洛有大把的时间给自己,他甚至觉得祁孜芸提的留学也不错。
江洛已经开始准备相关的文书和成绩,他想去最好的学校,需要下的功夫自然很多。
不光语言要考到接近满分的水准,还有两个竞赛,如果能拿到名词,自然会加分很多。
除了研究组的课题,江洛用课程把自己塞的满满当当,几乎没再想过季北秦的事,只是在祁孜芸电话问起来的时候,还是没松口说出“可以”那两个字。
他知道,如果他选择了离开,选择了用两三年的时间出国上学,他和季北秦,也就彻底不可能了。
江洛还想再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做选择,只不过这不妨碍他准备,给自己多几条路,不再把一颗心悬在季北秦身上。
入冬的南城很湿冷。
江洛关了别墅里所有其他的灯,只留下自己房间那一盏,一本题刷到一半,楼下的门铃响了起来。
门一开,是骆曲。
江洛下意识的朝他身后看,并没有季北秦的身影。
这个老东西几乎每天都会给他发信息,要么是早上,要么是晚上,定位或者一张照片,大概就是汇报自己睡在哪。
江洛从来不回。
中间急了,季北秦也摔过手机,停了一天不说话,但发觉江洛什么也没问之后,只能继续拎起手机老老实实的发。
他偶尔往上划过从前那一长片信息,刚好和现在是反过来的,江洛的那边总是很多,而自己总是很少。
也就比现在装死的江洛要强那么一点点。
季北秦心里冒烟,对着手机皱眉,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忙,并不是和江洛二十来岁幼稚闹脾气一样,故意不理人。
但也只是慰藉罢了。
其实给人的伤害是一样的。
当你兴致勃勃的,嘘寒问暖的发过去一条信息,得到的却是良久的沉默,不管是因为什么,心里总不是滋味。
甚至季北秦开始恨自己没多看几眼江洛的信息,如果那天他看了,及时回了,江洛都不会去别墅,也不会看到订婚的事。
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
最后季北秦总算认命,一场酒局五种酒混了个遍,不要命的喝下去,又淋了个冷水澡,折腾一宿,总算是把那副铁棒一样结实的身子骨闹的头痛脑热了一点。
他立马就让骆曲把自己拉去了瑞安医院全国数一数二的私人医院,sk控股,也是当初江洛车祸之后呆了几个月的地方。
骆曲此刻站在江洛的家门口,脸拧的十分不自然,他努力回想着季北秦躺在床上,十分精神的说“去把洛洛叫来照顾我。”的模样,有点开不下去口。
江洛眨眨眼“怎么来给分手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