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朝也知道这次玩得有些大,站在父亲面前没敢言语,魏父这次没什么好脸色,盯着儿子面色发沉,潦草的对齐家点点头,率先策马先行。
弯月如钩,齐宥终于松了口气,半倚半靠在自家马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哥哥聊天“哥,前一段我为了排云台那事儿,有点上头,你别往心里去啊。”
齐贞言摇摇头“不怪你,怪我无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你往火坑里送。”
齐宥转转眼珠,嘟囔道“这话怎么说得,那是陛下住的排云台,怎么就成火坑了”
“不是火坑,也是龙潭虎穴。”齐贞言叹口气“总归不是什么好地方。”
齐宥翻了个身,认真的看着齐贞言“哥,你和我想到一处了,何止是排云台,就连京城,我看都是火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引火上身了。”
齐贞言皱皱眉,思索齐宥的话。
齐宥坐起身来,试探道“哥,你想过离开京城么”
在原书里,齐贞言曾调离京城,齐家随他一起出京,齐贞言在离京前夕,费尽心机想带走已经入宫的弟弟齐宥,但那时齐宥已经被锁深宫,要走谈何容易
但现在,暴君和他还是泾渭分明,一没失身二没丢胳膊腿儿,齐宥觉得只要好好谋划,那一切大有可为。
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离开京城这片王气最足的地方,总是能喘口气的。
齐贞言闭目道“离京,是做官,还是种田”
“难道只有这两个选项么”齐宥乖巧的凑过去“我们还可以经商,开铺子,或者收租也可以啊。在哪里不比在官场仰人鼻息好呢”
“世事不是尽如你想的那般容易。”齐贞言叹口气,给齐宥裹上毯子“水已经烧好了,你这次受惊,回家好好洗个澡。”
“我还好。”齐宥看哥哥不愿意谈此话题,便乖巧的转移道“可惜九朝一年过一次生辰,今年还弄得这般狼狈。”
“这也是给你们长个教训,吃个饭而已,哪儿就能真的动手打起来”齐贞言揉揉弟弟的额发“这么沉不住气,日后进了朝堂,还不是别人手里的箭。”
“朝堂真可怕,我八成混不出名堂。”齐宥做弱小状伏在哥哥身边,扁扁嘴“哥,我这样的,留在京城入了朝堂,可能要被别人吃得渣也不剩了”
齐贞言轻勾唇角,温声道“有我呢,你怕什么。况且你是陛下侍读,有此出身,只要陛下不厌弃你,也没什么人敢难为你。”
齐宥“”
齐宥咽咽口水“哥,你是不是觉得陛下真的把我当侍读了,特纯的那种”
“那是自然。”齐贞言轻咳一声,严肃道“若陛下当真对你有意,直接下旨宣你入台即可,还用和你兜兜转转打哑谜再说你已是他侍读,若是让侍读侍寝传出去也不好听啊,陛下何必呢”
齐宥欲哭无泪,他哥竟然真对雍炽这头饿狼丧失警惕了“哥,你想想,你要是看上一姑娘,是不是也不能直接把人扑倒,是不是也要请媒婆,提亲什么的这都有循环渐进的过程”
齐贞言沉下面色,轻斥道“满嘴胡沁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不,我就是怀疑”齐宥疯狂暗示齐贞言“你看陛下让我当伴读,是不是也是用得这种手段啊,他若直接宣召让我进宫,我定是百般不愿,但若是侍读呢,你们都觉得无妨,就这样一步步降低警惕,和我拉近关系,那最后,也许还是为了不可告人之事”
齐宥看着齐贞言越皱越紧的眉头,终于点题道“所以我还是想着,咱们齐家趁此机会离开京城比较好”
齐贞言听完倒是摇头失笑“你是太不了解陛下,他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