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亲戚向来淡漠,也毫无拉近关系的意思。
恰在此时,跟随齐宥的侍卫神色慌张地走进来。
雍炽皱眉“不是让你跟着他么”
侍卫艰难道“公子闹事,被抓了。”
雍炽一顿“又是和那个姓魏的一起”
“是,魏九朝今日生辰,公子去赴宴,他们应该是关在一处。”
关在一处雍炽微一沉吟,冷道“去叫那郡主进来。”
魏九朝之母虽是皇帝的远方亲戚,但一年也面不了几次圣,这次纯粹是被逼无奈,才夫妻两人一起来求情。
魏父跪地道“陛下,今日本是小儿生辰,筵席时却和邻桌冲突了几句,没曾想兵马司直接把人带走了,臣去要人,他们却不放,臣知道不该为此小事叨扰陛下,但臣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雍炽冷道“尚书小儿子的头都被打破了,听说已人事不知,此事恐怕不是一句冲突玩闹能掀过去的。”
魏父一滞,磕头求道“都怪臣之前常驻南京,疏于教导,家中人把犬子宠得太过骄纵,才让他心性不定。日后臣定会好好教训规劝,但这一次,还请陛下看在臣的薄面上,为犬子转圜。”
雍炽沉沉看了他们一眼,突然道“心性不定,亲事也该定下来。”
二人噎住,不知为何皇帝竟会突然过问此事,只搪塞道“九朝还小”
雍炽冷冷道“不小了,如果有家室约束,想必也不会这般冲动行事。”
魏父拦住还想说什么的郡主,赔笑道“其实九朝从很小的时候就和远方表妹定下了娃娃亲,等九朝从国子监出来考到功名,就安排他们成亲。”
雍炽的回答简洁直接“先让他们定亲。”
不顾郡主疑惑震惊的目光,魏父笑得谦卑“是是是,等九朝出来了,就赶紧让他们把亲事定下来。”
“你们回家等吧。”雍炽达成目的,摆摆手让一小太监去传话“去兵马司,让他们把人放了。”
魏家父母满怀感恩的告退,那小太监也领命而去。
雍炽望着渐沉下来的夜色,眸色深深。
齐宥急匆匆的告辞离去,就是为了赴此人的生日宴吧脑海里浮现齐宥和魏九朝在学堂开心打闹的模样,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齐宥,鲜活肆意,却不属于他
两个人在牢里,定不会再嬉笑打闹了吧看着那森森的刑具,耳畔萦绕着求饶哀嚎,是不是会瑟瑟发抖吓得要哭
苦苦求盼着旁人能救自己,看到传旨意的小太监前来,定会有逃出生天之感。
劫后余生,齐宥那张精致的脸庞上又会是何种表情呢
若在那时见到自己,会不会哭哭啼啼又真情实意的谢恩
只要想到那场景,雍炽心里就涌起满足感,他向来是随心所欲,想看了,就立刻要见到。
雍炽大步走出,命道“备匹快马,朕要去兵马司。”
兵马司的监狱,魏九朝等了两三个时辰也没等到家人来救,不自觉地有点焦灼,连酒也醒了大半“阿宥,你看到那人被我打成什么样了么没打死吧”
齐宥默了默,在原书里,尚书小公子是在这次事故里直接傻掉了,但他现在也不敢断言是否会有更严重的后果,只得道“他撞到架子上,被花瓶砸的满脸血糊糊的,我也说不好。”
“也太不耐打了。”魏九朝和齐宥背靠背倚坐在地上,哼道“不会打架偏偏还不老实,非要来挑衅我。”
“你也太冲动,下手那么重。”齐宥揉着眉心“这京城的权贵又不是只有你一家,惹毛了他们,对你,对魏叔叔都没好处。”
“道理我都懂。”魏九朝梗着脖子,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