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魏家就渐渐和太后愈走愈近
齐宥想着书中的情节,每天都在想如何才能避免此事发生。
国子监的消息传到齐鸣泰耳朵里,他诧异道“陛下要你当伴读”
他一直以为陛下传召自家儿子在排云台过夜,定是居心叵测,谁想陛下这次竟光明长大的让儿子当侍读
明里一套暗中一套不是暴君的风格,所以,难道刚开始竟然是自己听到排云台想多了
齐贞言眼神里有几分狐疑,也有几分了然“也许咱们当日都想错了,陛下把阿宥叫过去,也只是让他念书,看来陛下还是心里有数的,也就是看阿宥有趣,想当个侍读解闷罢了。”
齐宥在一旁闷着头不说话,不敢告诉他爹和他哥暴君当日让他念的是什么内容。
齐鸣泰望着软乎乎没心眼的齐宥,提点道“宫中可没什么娇儿弱儿,陛下犯错,挨打的都是你,在宫里没人心疼,自己照顾自己”
齐宥委屈的挠挠头,他好像知道侍读的作用了,一个替暴君挨打的工具人。
齐贞言看看齐宥被吓得白生生的小脸,笑道“父亲也别吓唬阿宥,经筵以后按照先帝时的规矩办,一周也就一天,到时谨言慎行,别出差池就好。”
祭孔大典后,齐宥被雍炽整成校园风云人物,走哪儿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一下课,窗边站的人都是拿眼角给他行注目礼的。
“看见没陪陛下读书的是坐窗边那位。”
“他顶撞师长装神弄鬼的,陛下也没怪他,还废了孔子像呢”
“那又如何陛下不待见他父兄,他入宫做侍读若犯了错,必要殃及家人”
“我看他明明是备受圣宠”
齐备受圣宠 宥脸上一僵,还未来得及回应,只见那扇窗啪一声被人关上,那些人的议论声登时模糊。
萧朗吟关上窗,面色沉沉径直坐回自己的座位。
不止同学对齐宥另眼相看,就连国子监的先生也开始格外关注他。
从古至今,老师表达关爱的方式,就是上课频频点你名。
没过几天,齐宥就承受不住这份沉重的关爱了。
课堂上,齐宥看着明显超纲的问题,气呼呼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回道“先生,这道题我回答不出。”
这题明明还没学到啊这是超纲
教课的先生比他更刚“那你回去把这一段默写十遍。”
齐宥不服气,苦着脸申辩“这段是还没学到的内容。”
“是啊。”先生更有道理“你若是殿试后再去服侍陛下,进度自然不算晚,可你过几日便要去做侍读,若是连四书的意思都没理解透彻,如何辅佐陛下”
齐宥“”
去伺候暴君,要被当成猴子观赏不说,还要被动跳级。
齐宥咬牙切齿的坐下,不得不佩服起雍炽,之前人家是亲自变着法子折磨他。如今倒好,根本不用出面,就有人替他出手百般整治他了。
终于到了魏九朝生日,齐宥和几个哥们儿约好放学去春风楼喝酒,虽然早早定下了座位,齐宥还是心事重重,打算着多观察环境,发现端倪便上前拉架,谁知宫里传旨,陛下临时开了小经筵,要齐侍读前去伴驾。
齐宥抿抿唇,原书里明明写过暴君最厌读书,他本想着他这侍读就一摆设,谁想到暴君最近大小经筵都到场,从来不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