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炽唇角轻翘“朕知道。”
雍炽餐时所带仍是天子头冠玉带,炙烤乳牛等菜肴流程走罢后,他冷声道“朕有些乏,先去更衣。”
齐宥没见过饭吃到一半非去后头换衣服的,但在雍炽压迫的眼神下也只得站起身子,悻悻然挥别菜肴,跟在雍炽身后离席。
崔銮望着齐宥止不住的摇头,比起试菜,服侍更衣这种活儿更为屈辱,要不人家李白醉酒后怎么命令高立士脱靴呢
同窗们登时对齐宥投去同情的注目礼,觉得齐宥的忍辱负重程度堪比勾践司马迁。
室外,正在逼问念恩的萧朗吟抬头,恰巧看到齐宥跟随陛下往更衣的偏殿走,陛下面色虽冷,嘴角却始终有上翘的细微弧度。
萧朗吟站在原地,瞳孔紧缩
念恩看他不说话,忙道“公子,你若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走了,席间忙碌,我怕人手不够,你问的事儿我以后多留意,有了消息便”
萧朗吟目光落在二人离去的背影上,冷冷打断他“不必了。”
偏殿,雍炽两手张开,繁复的龙袍衣袖随臂垂下,他望向齐宥“过来。”
“陛下”齐宥缩缩脖子,他没曾想雍炽会这般直白,竟然张臂向他索取拥抱“这不好吧,毕竟是在国子监。”
让他更个衣还分地方雍炽面露不悦“侍奉朕是齐卿职责所在,这点小事难道还要推三阻四”
齐宥一怔,耳根先悄悄羞红了,在原书里,现如今二人已经上了床,更何况自己也是答应过他的,春闱后便进宫承宠,若是以后当了男宠,在床上侍奉君主的确是职责,抱一下也的确算不上大事儿
既然承诺了暴君,总要硬着头皮习惯新身份。
齐宥走上前,雍炽比他高出一个半头,他生涩的踮起脚尖,怂巴巴的拥住帝王凛然的身躯。
雍炽身子一顿,居高临下望向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公子,他瑟瑟的缩成一团,温热的脸颊贴着自己胸前金丝绣成的威严盘龙,好似是祈求神明怜爱的小动物。
雍炽垂下双臂,眸中闪过意外和无措,但随即垂臂,用和齐宥同样生涩的模样,缓缓拥紧怀里的身躯。
“陛下”察觉到雍炽手臂的钳制,齐宥的心登时咚咚直跳“该更衣了。”
雍炽面无波澜“朕本就是让你解玉带的。”
齐宥“嗯”
齐宥眸色间露出一丝尴尬,忙要和雍炽保持距离。
然而雍炽的手臂如铁钳般箍在周遭,根本挣脱不开,齐宥羞耻的耳根发烫道“陛下,是臣领会错意思,冒犯陛下。”
抬眸,雍炽的黑眸戏谑的注视自己,唇角得意上翘“将错就错,朕看也不错。”
齐宥耳根微红,伸出手摸索雍炽腰际的玉带盘扣,齐宥没解过这般繁杂贵重的玉带,更别说被雍炽环在怀里,心咚咚跳得快出腔子,狗皇帝根本不上手来帮他,好整以暇的微抬下巴,享受他的窘迫。
“你日后是要入宫的,玉带都系不好。还怎么侍奉朕”雍炽望着齐宥乖巧的头顶,发带在他的髻上打了个结,让人想起未拆封前的礼物“你要好生学。”
“臣要学着侍寝,还要学系玉带。”齐宥委屈,特别委屈“臣要学的东西怎么这么多。”
寝都侍了,这点小事不能教给宫人么
学着侍寝这四个字太过勾人,让雍炽登时眼神暗沉几分,他喉结微动,伸手拍拍齐宥的后腰“齐卿要分清主次,学着侍寝才是你的份内事,此事妥当了,朕给齐卿系带子也不是不可。”
果然是一心为床的狗男人哼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