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宥被唬得一跳“怎的不敲门”
宝桐并不惧他,反笑着调侃道“小爷真是大了,连规矩也日渐多起来,改日少奶奶进门,我们更落得一身不是了。”
“哪儿来的少奶奶每日净是胡说。”齐宥伸手接过帕子胡乱的擦擦脸“你们去睡吧,莫扰我。”
待宝桐退出去,齐宥忙打开那匣子,半开孔的亵裤赫然摆在里头,提醒他过往的一切都不是梦。
齐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时想着不如穿平常的衣裳过去,大不了放课后去换上,可暴君亲口说过不许他耍花招,思及雍炽的所作所为,齐宥在夜里轻轻打了个寒战,他并不想和暴君赌命
还是安安稳稳穿着吧,又不是侍寝,只不过是件儿衣裳,穿书以前,他每逢夏天还穿大裤衩呢,这亵裤虽一言难尽,好在外头有宽大襕衫挡着,谁也看不出门道
想着想着,齐宥朦朦胧胧睡过去,但心里终究有事儿,天刚蒙蒙亮,他便从床上一跃而起。
拿出那亵裤,强忍着不适套上,那细细的链子带了凉意贴在大腿外侧,后头开孔处裸露的一部分臀瓣也凉飕飕的,让齐宥直想骂人。
平复好心情,他穿好外袍对着镜子前后走了几步,整体看不出异样,只有在撩袍子大跨步时能隐约瞧见侧边儿的细金链和一片巴掌大的肌肤,齐宥这才呼出口气。
几个大丫鬟轻手轻脚的打起帘笼,瞧见齐宥穿戴整齐站在花窗前,面庞清隽如玉,不由惊诧道“小爷今儿是怎的了比洒扫院子的妈妈们起得还早竟还自己系好了带子”
齐宥向来嫌束带麻烦,每日自己穿好里衣后,外衫束带皆由丫鬟服侍。
齐宥一脸你们真是大惊小怪,挑眉道“小爷今个儿体恤你们,给你们放假,我饿了,早膳备好没”
“咱们房里的早膳向来是辰时二刻才备上的。”宝桐想了想“您去花厅吃罢,大公子今儿要上朝,花厅定备好了膳食。”
齐宥一听不乐意了,吃早膳本是他的快乐源泉,这倒好,源泉旁边摆了块儿碍眼的石头。
还能吃爽么
他宁可饿着饿得嗷嗷叫也不和齐贞言同桌用膳
但一想到花厅里的香菇腊肠蟹黄粥,炸饺春卷小酱菜,再想到国子监味同嚼蜡的午膳,两条腿便如有了自我意识一般,不受控制的向花厅走去
齐贞言未着官袍,正端坐在桌案旁用膳。
齐宥眼皮也不抬的打了个招呼“早啊,哥。”
说罢也不等他哥回应,小心翼翼撩起袍摆,动作幅度很小的坐在椅上。
齐贞言本还疑惑,瞧见齐宥睁着水汪汪的双眸盯着菜肴,心下了然,吩咐下人道“给他拿双碗筷。”
齐贞言用帕子缓缓擦手“今日你去学里”
椅垫的花纹针脚直接磨到臀 腿处稚嫩皮肤,让人稍稍有些不适。齐宥嗯一声,筷子快准稳的夹住烤鸭包。
齐贞言瞥他一眼,忽然道“你今日身子不舒服”
“咳咳”齐宥轻咳两声,简直佩服齐贞言的敏锐“没有,就是饿了。”
“我去翰林院。”齐贞言道“可顺道送你去学里。
“不必,你忙你的。”齐宥咬了一大口煎饺,含糊道“我和九朝约好了在阁老胡同口见。”
填饱肚子,齐宥再也不敢在家逗留,慌慌张张赶去学里。
即使对着镜子再三确定过走路时并不会露出那里裤,可齐宥每次迈步时都能察觉到随着步伐移动,细链一松一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