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原书中,崔忱大约是在此时离世的,此次因为齐宥的出现,崔忱没有被关进诏狱,但齐宥还是隐隐担忧剧情会不会按照原书的路子走下去
崔忱紧盯着他“陛下就这么把你放了”
崔忱知晓暴君的性子,也耳闻过排云台的风评,进到嘴里的食儿,暴君怎会轻易放过
齐宥脸一红,立刻想起那令人不安的亵裤,他当然不会在师傅面前说出此等难堪,只轻描淡写道“陛下向来喜爱新鲜,没几日便觉得国子监功课无趣,陛下厌了听书,自然放学生出来”
崔忱微一沉吟“此事你哥哥知晓么”
齐宥思索片刻,终究点点头。
“他也有他的无奈,你莫怪他。”崔忱叹口气“日后陛下若再来宣你,你便推说监生面圣要有祭酒的签字,等过几日批字下来,你再面圣。”
祭酒是国子监的最高领导,相当于后世的校长,但祭酒自然也不敢抗旨,这个法子只不过是拖延几日罢了,最好的结果自然暴君在这几日有了别的乐子,把这道旨意抛到脑后。
齐宥很乖的点点头“先生说得,学生记住了。”
崔忱抿了口茶道“学里可还好”
“您别提这茬。”齐宥委屈的嘟囔着“膳堂的菜根本没人能吃得下,吃得没油水脑子自然也不灵光,这是恶性循环,学里还能好么”
崔忱被他说得哭笑不得“照你这么说,你成绩下降是膳堂厨子不够努力的缘故了”
齐宥认真地点点头
膳堂的厨子不知不觉间背上好大一黑锅
“也不能全怪厨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的膳食费被蒋司正克扣,厨子自然做不出好吃食。”齐宥委屈巴巴“司正有几分心思在学堂满脑子只想捞钱罢了。”
“慎言。”崔忱嗔道“你也晓得他的身份,说话怎么还如此口无遮拦。”
蒋司正是太后的侄女婿,四舍五入也算是个国戚,这身份在宫中不算什么,放在国子监却足够他狐假虎威。
齐宥气鼓鼓的撅嘴“自从他管了事儿,学里便没有安生的日子,采买古籍,修缮孔庙,扩建射场哪里都要交钱,结果我们用上什么了”
来国子监的多是京城官宦子弟,家里人重视学业,在求学银子上自然不会吝啬,也正因如此,学生们在蒋司正眼中成了人傻钱多,最容易刮出油水的一帮人。
交银子倒还罢了,但学生们向来没享受到一星半点儿的好处
崔忱看着眼前的告状精笑了“他虽有靠山,但我们也不是惯会忍气吞声的人我在家休养这段时日,你们先莫要和他敌对,日后等我回去,再一起想法子吧”
齐宥又陪崔忱说了一会子话,便起身告辞离去。
几人刚踏进国子监,便看到同窗成群结队的行过拱桥,往太学门前的广场上走去,太学门广场是平日里各堂学子集会之地,国子监若有庆典和大事,皆是在此地通告。
魏九朝忙拉住一人问道“这是要去开会”
“司业让各堂学子都去,听说是和修缮孔庙有关”
赵昭皱皱眉“又要修缮上个月不是刚交了银子”
“先去看看吧。”魏九朝一脸坏笑“太学门广场开会哎各堂的学子都来,你又能偷看喜欢的陆唯时,惊不惊喜”
“别胡说,我哪儿有喜欢的人说了多少遍我是崇敬他诗才”赵昭清俊的小脸涨得通红“两个大男人,又不是话本上的才子佳人,有什么好偷看的”
国子监里皆是男子,日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