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宥神色自若,心里却不由一紧。
雍炽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俯身笑问“齐卿还没断了回去读书的念想吧”
齐宥咽了咽口水,面不改色“臣躬逢盛世,自然想用心读书报效朝廷辅佐陛下,让陛下江山永固,让陛下开心如意。”
雍炽皮笑肉不笑“你们每日在国子监消极怠学,当真以为朕不知晓”
齐宥“”
本以为出去无望,谁知雍炽话锋一转“齐卿想出去读书,日后学成侍奉朕,朕自然要应允。”
齐宥双眸登时亮起“臣可以走”
“自然可以。”雍炽看他满脸喜色,在心底冷哼一声“卿将远离,借此时机,朕有份大礼送上,就当朕为你送行吧。”
不等齐宥开口,雍炽对桌上的托盘扬起下巴,示意齐宥掀开。
齐宥如同掀盖头般小心翼翼的掀开那云锦。
那是条穿在长袍下的亵裤,薄而柔软,烛光能直接照透。从腰身到大腿却是半开孔式,大腿两侧有细细的链条可挂在腰身的拌扣处,链条上还缀了粒粒红豆大小的绯色串珠。
朦胧烛火下,亵裤外侧的冰冷链条闪着细碎幽暗的光,说不出的撩人。
齐宥面色登时赤红欲滴
雍炽猛然伸手揽住他后颈“朕知晓在齐小公子心中,朕乃暴戾荒淫之主,你穿着它念书做学问,日后才能更好的侍奉朕这样的君主啊”
齐宥如同被火烧到般缩着脖子“陛下,这亵裤中间是空的”
齐宥在现代母胎单身,从来没放飞过自我,如今听到暴君这般无耻的命令,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夏日也该穿得随意些,再说,不是还有外袍么”雍炽扬眉,轻嗤道“你们素来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谁又会知晓你们衣冠之下是何模样呢”
齐宥求饶似的抬起双眸“陛下,陛下你冷静,国子监是为国养士的清雅之地,我穿成这般模样入内,咳咳,是不是不太得体”
果然是齐家子弟,这语气和他父兄如出一辙,雍炽在心底冷笑一声,安然自若道“去国子监的确不妥,朕这排云台是笙歌之地,齐小公子穿上此衣裤被朕锁在台中,倒是最合适不过。”
齐宥打了个寒颤,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哭丧着脸道“多谢陛下美意,臣还是去上学吧。”
齐宥再次垂眸看看那羞耻的亵裤,还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只是若要让旁人知晓,臣只能选择死亡了。”
听到死这个字,雍炽微微眯起眼“名声对齐卿来说,就如此重要”
齐宥快哭了“就算名声不重要,我还要脸啊。”
这句话倒是把雍炽逗得微微一笑,他沉吟片刻,唇角噙笑道“每日穿它去学里的确为难了齐小公子,你每月逢五穿它去学里,放学后便即刻来见朕好了。”
雍炽用施恩的语气威慑道“一月中逢五也没几日,朕素来宽仁体贴,你也莫要在私下自作聪明,否则欺君之罪,齐卿承担不起。”
第二日,齐宥苦着脸,捧着包装的严丝合缝的“赏赐”回到家中。
齐府,齐鸣泰和齐贞言父子二人穿着绯色的圆领官袍站在廊下,望见齐宥抱着木匣进门,面上均是一喜。
“回来了”齐鸣泰压下喜悦,望着儿子威严的清咳一声“你手上拿的是何物”
“陛下赏的。”齐宥懒懒抬眼“你稀罕你拿走好了。”
齐鸣泰被儿子噎的一滞,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齐贞言上前给父亲解围道“今日我把春风楼的厨子叫到了家里小厨房做菜,阿宥你先沐浴歇一歇,待会儿来花厅尝尝他手艺。”
齐贞言今年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