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漳滑动着平板,眸色越来越深,难怪阎忱会发火将常健揍进医院,难怪无论如何阎忱都不肯告诉他原因,更不愿意和常健和解。
他早该猜到,那个傻子除了为自己,也没这么大的气性。
可他呢,他做了什么因此和阎忱吵架,不顾阎忱的意愿,以阎忱的名义给常健送慰问品。
林漳的嘴里好似吃了没成熟的果子,又酸又涩,心头梗得难受。
“另外,爆料您和阎少离婚的事情也是常健在后面操作。”赵秘书说。
听到这话,林漳面若冰霜,“放消息给常家,城西的地鼎业势在必得。”
最近政府要大力开发城西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连阎忱的姑父也犹豫要不要下手,但林漳一早便知道那只不过是当地政府抬高价格的手段,常家和周家一样,最近一直盯着那边的地皮,还在纠结要不要下手,这时候只需要一点推波助澜,就能让人失去理智。
既然如此,新仇旧恨正好一并算了,老子嘴臭,小子手长,林漳不介意帮常老爷子教训一下后辈。
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里,阎忱刚听到开门声,便小跑到玄关。
“又喝酒了”阎忱伸手扶住林漳,嗅了嗅他身上的酒味,看来喝得不少。
“嗯,没喝多少。”林漳莫名有点心虚。
幸好阎忱不记得他之前经常喝酒喝进医院,他们俩为此不知道吵过多少次架,每次吵架后都会冷战好几天。
“扶着墙。”阎忱才不信他的鬼话,让人扶着墙壁,蹲下身帮林漳换鞋。
林漳垂眸目不转睛地盯着阎忱,从来没有人为他蹲下身换过鞋,只有阎忱,酒意催人,他突然眼眶泛热,鼻间发酸,视线一片模糊。
阎忱感觉自己头顶的黑发被林漳抚摸着,也没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没事,你慢慢来。”林漳的声音沙哑而慵懒,钻进阎忱的耳朵,骤然令他过电一般,浑身酥麻。
“忽然想起,上次你也在这儿让我扶着墙,差点把我弄哭。”
弄哭狗比老阎,竟然把林漳弄哭了
阎忱怒火攻心,正要骂人,又在电光火石间顿悟林漳话里的深意,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艹
他涨红了脸,猛地站起来,将林漳困在墙壁与手臂之间,故意凶巴巴地警告道“不准说”
“我也可以不准再想那个坏家伙”
醉酒后的林漳呈现出与往日里不同的风情,好似一汪春水,泛着涟漪,一圈又一圈地荡开。
他的眼瞳明亮潮湿,望向阎忱时,燃起灼热的火焰,阎忱突然被烫了一下,移开视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脖颈赤红。
林漳咧嘴一笑,仿佛从冰天雪地里开出一朵明艳的花,耀眼夺目,勾魂摄魄。
他倾身上前,吐息滚烫,带着酒香喷撒在阎忱的唇边,血色倏然从阎忱的脖颈漫上整张俊脸,手足无措地僵直在原地,旋即那只细长漂亮,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他。
阎忱犹如被扼住了命脉,瞪直眼睛,不敢动弹,“林林漳”
林漳在他耳边含着笑意开口“这样就不行了不是要弄哭我吗”
心脏剧烈地搏动着,阎忱感觉他的血液在奔腾,理智尽失,毛毛躁躁地抓住林漳的手臂将人摁在墙上,低下头去。
阎忱是个聪明的学生,有了上次林漳的教学后,这次他的技巧提高不少,林漳垫脚环住他的脖子,仰着头回应他,眼尾洇开薄红。
狭窄的玄关,情潮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