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话音一落, 坐在席位上的音乐老师,差点碰掉自己的水杯,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台上, 扭头望向杨若国,尝试着最后的挣扎, “老师, 他刚才说什么乐器伴奏来着”
二中的音乐老师十五岁时师承杨若国,出国闯了几年后, 累了倦了, 回到二中当了一个养老的闲散音乐老师。
反正
他在某些班主任口中,一直在生病。
杨若国同样没回神,他以为阮茶单单表演一个二胡
半晌,幽幽回答“二胡、唢呐、萨克斯。”
音乐老师仿佛丢了灵魂,怔怔的回身正对着舞台, 看着学生们有序的搭建场景, 慢吞吞的伸手, 慢吞吞的捂住耳朵, “他们简直在难为我的耳朵”
唢呐一出, 谁与争辉
那股子劲儿, 得直冲天灵盖。
“傅忱吹萨克斯他能吹的比唢呐高萨克斯能有出头的机会”
杨若国闻言,拨弄了一下自己花白头发扎的小揪,“比唢呐高干啥,说不准人家当伴奏的伴奏。”
有萨克斯的协调, 唢呐的风采才能完全的展示的出来。
音乐老师“”
老师, 你说的时候, 就不亏心吗
而且不光萨克斯, 演员呢他们的嗓音能盖住唢呐
不光评委席, 家长区同样有了窸窣的议论声,他们培养儿女,西洋乐曲占据主流,少数会学古筝,琵琶,其中二胡真的罕见,更不要说唢呐了
再说,唢呐一般不用在红白事上吗
在一众家长里,唯有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严肃英俊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错愕,似没想到在节目中能听到傅忱的名字,而且是在一个单单听着,就很不正经的节目里。
梁倩玲听着报幕,讥讽的笑了笑,“老三,你家阮茶,可多才多艺。”
无奈,她讥讽到位了,卫皎的天线压根没有接收完整,乐呵呵一笑,“那是,我家茶茶从小到大,学啥都快。”
就太懒了点,像自己和非非,但懒的快快乐乐,多好啊。
梁倩玲“”
我在讥讽你啊讥讽
正在后台等任务结果的任轻轻,听见阮茶的表演乐器时,险些笑出声,喃喃自语,“拿着唢呐二胡上台,音乐老师能看上吗”
但想想也对,阮茶并不知道艺术节的重要性,只要自己拿到前三,她的美貌值就会被抽取。
艺术性的任务果然不错,自己前面再也不会有阮茶挡着了
自信已经能完成任务的任轻轻,环顾一圈没有寻到徐深后,心下不安,生怕自己前面太纠缠,让徐深心里厌烦。
索性不再看阮茶的节目,径直出了礼堂去找徐深,说不准见到徐深时,自己已经拿到了2点美貌值,到时候,徐深再生气,估计都发不出火。
徐深前期对阮茶另眼相待,不就看重阮茶的一张脸吗
就在众人想不明白的间歇,台上布景已然完成,华钟豪带着其他五个人,沿着长桌坐成一排,而后往后大爷似的一靠椅子,流利的英语脱口而出,“i a atheatics”
几乎同时,一段情绪悲沉的二胡声幽幽响在礼堂里,凄凄凉凉如泣如诉,萦绕在心头,怪压抑的。
可搭配上台上六个学生哭泣的数落学生们对自己的嫌弃时又有一种诡异的沙雕欢乐。
阮茶一席校服,坐在舞台一角的凳子上,手上动作极稳,全然没有第一次在艺术节上表演的紧张,中间甚至有空闲抬头,而后一眼和自己老妈目光对上,母女俩相视一笑。
老妈最清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