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烟,吐出个烟圈,随后才走到跟前来喝了那杯酒,不当外人的一屁股坐了下来,与和泉守闲聊道“没什么,就是鲤伴告诉我,你这次失踪带了不少人回来。”
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手中刻印着蓝色花纹的酒杯,等了半晌,见和泉守没有回答便开门见山道“你是想要和的场一门打擂台吗”
和泉守往口中灌酒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不知为何突然间笑了。
“是啊”
他答。
若论起和泉守与的场一门结下的梁子,那还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了。
当年土方岁三死后,和泉守为土方岁三守了三年的墓后便开始到处游荡,而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土方岁三去世也已将近十年。
除妖师是一类极端的人群,他们向来都以除妖为己任,认为妖怪无论外表多么无害,但内心始终是邪恶的,终有一天会伤害人类。因此但凡妖怪撞到他们手里,不是被消灭,就是被收为式神,失去自由。
和泉守便遇到了这样的除妖师,最后还不幸的输在了那个除妖师手里
﹉﹉
有句话说的好,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意是为顾全大局而不得不忍让,也就是所谓的能屈能伸。
和泉守将这句话奉为圭臬,他早已不是意气用事的少年,成为除妖师的式神既然已成为既定的事实,那也没什么好不能接受的。
自此,和泉守日夜跟在这名出于的场一门的除妖师身边,以白色面具遮面,听命的贴身侍奉。
“要是所有的妖都像兼定你一样知书达理那该多好。”
某日,坐在廊下吹风的除妖师这般说,他右手放在小巧的桌案上支着下巴,就那么看着一旁为他端茶递水的和泉守。
这名付丧神虽说厨艺再怎么练都练不好,但论及家务却很快从当初的手忙脚乱,过渡到了如今的同时做好几样都依旧游刃有余。
只是简单的端茶递水,都显得那么流畅随和,风雅自然。
和泉守听了他的这番话没有做答,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他知道,除妖师说的是昨天的场一门发生的式神出逃一事,虽说最终没有成功,但为了制住那个式神,依旧给的场一门带来了不小的损失。
不过,我的主人,你就这般肯定我没有一丝以下克上的不臣之心吗
和泉守垂眸掩盖掉眼中一闪而逝的红光。
除妖师曾要求和泉守私下里不要戴面具,和泉守拗不过他,只得顺势应下。此时的微微一笑便径直映入了除妖师的眼帘。
除妖师微不可察的屏住了呼吸,只觉心头微微一颤,眼中有一瞬的失神。他愣愣的看着和泉守的侧颜,黑色长发柔顺的自耳边垂下,配合着此时的氛围,竟将付丧神俊美的容貌显得如女子般柔和。
身边不是脾气古怪的除妖师,便是各种模样奇形怪状的妖怪的除妖师,在他人生中的短短二十几年里,还从未见过如和泉守这般容貌气质皆极为出众的人,一时之间他竟就这般一直痴痴的看着,连眼神都不能挪动。
和泉守恍若未觉的眼观鼻鼻观心,纵然有多不喜欢,此时也只能任由他看。
被风吹拂而下的粉色樱花瓣,落在盛满酒水的杯盏中,荡起层层涟漪
年轻的除妖师并不懂那一瞬间心头的悸动代表着什么,众道也并不在他的学习范围内,只是待和泉守相比往日更亲切了几分。
他们几乎形影不离,无论闲暇时还是外出除妖的时候,消瘦了许多的除妖师总爱带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