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他偏头看过来。
眉峰隐隐上抬,清浅的眸光淡淡,低冷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富有磁性“过来。”
越闻星裹了裹真丝睡衣外套,走过去。贺沉言将iad放在桌上,拉过她的手,轻轻一带,人一下子就坐在他怀里。
玫瑰的馨香发散开来。
越闻星来不及惊呼,就被人紧紧禁锢。
心跳微微加速。
这里和医院病房不一样。
这是卧室,贺沉言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她做些什么。
然而贺沉言只是抱着她,指尖在她无名指上轻轻摩挲,道“傅悦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
越闻星偏头,撞入那深邃的眼。
“像这样的事,以后会层出不穷。”贺沉言的手从她的头顶顺到发尾,又道,“所以不要随便吃醋。”
“看来贺总很有女人缘啊。”
贺沉言微微勾唇,坦白直言“不是我有女人缘,是有人不希望我们这段婚姻继续下去。”
是谁
越闻星差点就问出口。
后来一想。
也是,昭华实业和覆云集团,不论哪个单拎出来,在青城都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两家联姻,同行业的觊觎者自然只会多而不会少。
只是越闻星从来不在商场上上心,完全没有想到傅悦会是别人安插在贺沉言身边的一颗棋子。
加上她那天心情糟糕,话说得也重。
“我知道了。”越闻星应下来。
“那以后还要仰仗贺太太。”
贺沉言低笑一声,手掌使力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细心地给她把被子掖好,继而附身,在她头上落下一吻。
他缓缓勾唇“乖,我等下有个会要开,你先睡。”
越闻星目睹他走远,闭眼眯了半晌,她实在没有睡意。
贺沉言还坐在之前那个沙发上,仔细认真的看着电脑屏幕,背影宽厚硬朗。
越闻星揉揉眼睑,想了下,还是开口叫他“贺沉言。”
女人清丽的音色带着慵懒,似小猫的爪子在挠。
他不动声色地回头,金边眼镜上划过一道冷光,问“嗯,睡不着”
“小时候我被困在假山后面那次,你怎么知道我不见的”越闻星忍不住想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
越闻星“就随便问问。”
贺沉言摘下眼镜,想到久远的事,漆黑的瞳孔里簇着点点暖光,如同那夜拿着手电在假山后发现她的少年,“你那会基本上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吵我一次。”
“但那次我从六点等到十一点,你都没有来。”
越闻星怔住。
她记忆里的贺沉言总是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每每去家门前叫他的时候,他总是不理睬,被逼急了,还会直接把她扔出去。
冷淡、坏脾气、没人性。
这是越闻星的少年时期,评价他最多的几个词。
可是,她现在发现错了。
少年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冷漠,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也曾将她放在心上过。
“噢。”
良久,越闻星才出声。
贺沉言摘下眼镜,走过来坐在床头,垂目看她“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越闻星再次将被子拉过头,躲开他的目光,摇头,闷着声音道“没有,你快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