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婵应了“是”,又道,“主儿如今这么得宠,为何还那么殷勤去皇后娘娘那里连最好的杂珠锦都不自己留着,反而给了皇后。”
魏嬿婉轻嗤一声,“我上次白费那一番心思,不料却是太后抬举了庆嫔。只是此事虽未成,但事先皇后不知,只怕心里也有些嘀咕,且我如今虽得宠,却也只是小小贵人,所以我得格外殷勤小心,别得意过了头落了错处才好。”
春婵笑道,“虽是如今位分还不够高,可到底主儿还是青春貌美。”
魏嬿婉细长的手指轻轻抚在腮边,娇滴滴问道,“春婵,人人都说本宫和皇后长得像,你觉得像么”
春婵听她语气如常,却不敢不多一分小心,“是有几分相似,但是主儿比皇后娘娘年轻貌美多了。”
魏嬿婉拧着手里的桃花色双莺结儿绢子,淡淡道,“皇上喜欢皇后,我这张脸便也得了便宜。只是想要比皇后更得宠,就要看她日日如何得宠,还有,便是将皇后的短处变成自己的长处。”
春婵微微诧异,“皇后也有短处么”
魏嬿婉的唇扬起优美的弧度,“是人总会有短处。如今情爱欢好,短处也看成了长处;哪一日情分浅了,短处就更成了容不下的错处。我只有将皇后没有的做得更好,才能屹立不倒啊”
这一夜,皇上召了金玉妍侍寝,临近亥时,行宫里骤然乱了起来。白蕊姬派九舟出去打听,得到的回禀却是嘉贵人沐浴后不见了肚兜,而女儿家的肚兜小衣最是贴身之物,事关名节之事。尤其是宫中妃嫔,弄不好可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没脸。况且这又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皇上自然要严查,便就这般闹起来了。只是查了半晌,最后竟是在御前侍卫凌云彻的住处中寻到的。
九舟道,“嘉贵人一味哭闹的缠着皇上要处死凌侍卫,皇上也是生了大气了,凌侍卫这会已经在受刑了。奴才刚才回来时,见皇后娘娘已经带人过去了,主儿可是也要过去”
白蕊姬道,“不必。咱们素来与凌侍卫也没有什么交情,且凌侍卫毕竟是外男,皇上这会又正在气头上,咱们去了没用不说,反而给自己找不自在。你吩咐下去,让咱们的人都把嘴闭紧了,今夜之事,谁也不许出去议论。”
“是。”九舟依言退下。
白蕊姬看着明明灭灭的烛光思索良久,这事怎么看都觉得有蹊跷,且不说一个受皇上重用的侍卫是否有必要放弃自己的前程只为了一件嫔妃的肚兜,便是退一万步讲,即使凌云彻倾慕金玉妍,也实在不必要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且就藏在自己的住处,这般明显,好似生怕别人寻不到一般。
白蕊姬用发簪拨了拨烛芯道,“明心,你怎么看”
明心凑近了白蕊姬道,“奴婢听闻今日午后,魏贵人与嘉贵人在花园争吵了一番。”
“你怀疑是魏贵人陷害”
明心分析道,“奴婢拙见,嘉贵人本人与凌侍卫素无仇怨,完全没必要用自己的名节去陷害一个侍卫,此为其一。其二,娘娘也知道,这魏贵人尚为宫女之时,倒是与凌侍卫交好,又是同乡。”
明心的话说的委婉,只是白蕊姬和如懿海兰都知道魏嬿婉早年前与凌云彻本是一对,而魏贵人起初为答应常在之时,宠遇平平,以她当时对皇上的影响力,能让皇上时常记得有这号人已属不易,更遑论有能力去除掉谁。而如今的魏贵人早已非当日之窘态,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