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推门便被人撞了满怀,这私家宅院,深更半夜,会是谁
两人顿时警觉,掐诀便要出手。
“你,你俩”
荆阳闻声条件反射似地一缩,看清江煜面孔之后惊恐失色地蹿到了荆月身后,“夫人我错了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自从领教过夫人实力之后,荆阳再也不想经受混合双打的考验了。
然而今天的夫人只是仰倒在地上,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他俩,半晌,歪了歪头一脸疑惑。
江煜几次起身都尝试失败,压不住尴尬,薄薄的肌肤下染上了薄红,微垂双目,委屈极了“你们能不能”
荆阳心疑有诈,保持距离,警惕地瞪圆了双眼,推了推荆月。
“这扶不扶”
扶了他怕夫人找宗主告状自己撞倒他,不扶又怕夫人告状自己目无尊长见死不救。
这是一道送命题
“这味”荆月倾身嗅了嗅,皱起了眉头,“夫人喝酒了”
魔宗不比修仙门派爱搞风花雪月的小资情调,他们爱寻豪放极了的烈酒来品,凡人间修仙界两界的千百种好酒都被他们尝了个遍,此时一嗅便察觉了不对劲。
“这种凡人间的白荟香不都是用在勾栏青楼里的么,几口神志不清,第二天保准忘事。”
荆阳啧啧叹道“魔君好兴致。”
荆月扭头“你觉得要是魔君在,夫人醉成这样还能出得了屋”
荆阳“”
两人一同上前,一左一右搀起了江煜,荆阳还在一个劲地小声念叨“夫人您记好了不是我撞的您,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
“路过那回家怎么走,你俩知道吗”醉了酒的江煜板着脸努力维持形象,气势也端了出来,然而就是盖不住左右脸蛋上的两坨酡红。他挺直身板,负手而立,上身在前后左右之间来回摇摆。
两人同时伸了手,荆阳指西北,荆月指东南。
两人对视了一眼,荆阳道“魔君田宅地产还是挺多的,您是回黯渺谷还是青漓宗”
“黯渺谷”江煜迟缓地摇了摇头,“我要回有师尊的地方。”
荆阳笑得意味深长“您管魔君叫师尊原来还是师徒关系”他略一思索,挠了挠头,“黯渺谷也可能有你师尊啊,他日程繁忙,行踪不固定,每隔几天还会回去一趟。”
荆月看着江煜一脸迷茫,连忙捣了捣荆阳示意他别再说了。
“对了,先等等”江煜突然想起了什么,跌跌撞撞回了屋,二人怕他跌倒,连忙跟过去护着。
他俩甫一进屋便愣住了。地上撒着酒液,落着衣衫,床上狼藉一片,昏睡之中的男人竟不是魔君
“哎夫人”荆阳刚要出手去拉,只见江煜一个跃身,翻到了床上,双腿分开,轻巧地撑在了那男人的身上,手还在那人身旁乱动个不停。
荆月缓缓捂眼,荆阳颤抖着双唇“他是要给我们表演红杏出墙全过程”
江煜突然想起他俩的存在,转脸怒斥道“回过头去”
荆月默默地背过身,严严实实关好了窗,守紧了门,家丑不可外扬,哪怕魔君头顶真的绿了,他也会忠诚地将消息锁死在这个屋内。
江煜皱着眉头沿着齐奕的身侧四下摸索了一番,黑灯瞎火,头重脚轻,他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那叠纸,云凛君的秘戏图。
“找到了。”
平日拿在手中都要羞赧半天,今日有了酒精的催眠,江煜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指尖点在上面,轻轻描摹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