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忧眯了眯眼,这是来摸自己底了
“不如三皇子,”季无忧假笑,“竟大晚上的来贫僧这里,当起了暗卫。”
两人对视,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许久,钟裴渊先动了。
季无忧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钟裴渊停在季无忧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偏过头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季无忧一下子陷入了黑暗,眨了眨眼,才适应室内昏暗的环境。他向窗前走了两步,拉开与钟裴渊的距离,站到月光下。
“三皇子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了与贫僧逗闷子的吧”
钟裴渊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想来也无人会告知圣僧后续,孤是特意前来给圣僧逗闷子解惑的。”
季无忧黑线,却也没回嘴,他确实还蛮好奇的。
“你拿走人偶没多久,皇后就醒了,”钟裴渊仔仔细细地观察季无忧的表情,想弄清楚他究竟还知道什么,“此事皇上与太后联手彻查,韶华宫的人现在都被禁足了。”
季无忧一挑眉,目前和书上的情节相差不大。
“那人偶圣僧知道是谁做的吗”钟裴渊故作疑惑。
季无忧果断摇头,表示自己清清白白什么都不知道。
“那圣僧可否将那人偶娃娃交给在下”钟裴渊与他好商好量,“在下必能为圣僧查清真相。”
季无忧眨眨眼,勾起一抹完美的微笑,“不能。”他看着钟裴渊浅灰的双眸,温柔补充,“如果它无故消失了,贫僧只好告诉皇帝有人的命格不利大盛需出家为国祈福。”
钟裴渊倒是没有生气,反而认真地思索起这个选项来。出家看似断了前程,可他又没想过用正常手段登基,妨碍其实不大,这样一来还能隐居幕后
季无忧见他还琢磨上了,恼怒道,“或许出家还不能抵消孽力,要不祭天吧”
钟裴渊眯了眯眼,靠近季无忧,低声道,“圣僧好狠的心,真佛转世不应该慈悲为怀吗”
果然在这等着自己呢
季无忧气闷,其实他也就是过过嘴瘾,他一旦说出与哪个皇子有关的话,超然中立的身份立马便会镀上一层阴影。尤其是有心争皇位的那几位,若与他们交好或交恶,皇帝对此产生不满,不再顾虑民心甚至神佛也要对他下手,可不就白瞎了。
还是自己缺乏势力,这个世界终归是拳头说话的。
季无忧叹了口气,心情更差起来,自己难不成只能靠着装神弄鬼被圈养
忽然,季无忧察觉有股恶意侵袭,他下意识地一闪,一巴掌拍了上去
“啪”
钟裴渊将自己被打红的手背到身后,假装刚才要摸脑袋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在小圣僧冒火的双眸下,镇定自若地转移话题。
“其实皇后晕倒是她自导自演的,那清小仪则是淑妃毒杀的。”
季无忧瞪着双眼,当他不知道吗这还用你说还有,刚才想摸我头的事不会想就这么过去吧
“咳,”钟裴渊眼神闪了闪,“但这里头还有许多推手,最先死的两个宫女,是杨昭仪和几个妃嫔利用李妃干的,想借时疫一举废了韶华宫,可惜被淑妃识破,反手给清小仪下毒,想借此彻底拉皇后下马。”
季无忧眨眨眼,和书里似乎差不多
“皇后得到消息,准备先下手为强,在淑妃宫里埋了娃娃装病,把事情又推回到淑妃头上。但淑妃显然心更狠一些,她本就是用的清小仪手下和早年在李妃身边的埋下的钉子动的手,见皇后那边明显察觉,便一不做二不休把清小仪毒死了,将事情推到李妃身上。”
季无忧抬头看了钟裴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