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回家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奇怪的味道。
自打从电梯下来,越往屋子里走越浓。
随着这种不大好的气味渐浓,江迟走到了主卧门口。
房间的门开着,因为是婚房,一早有人布置,一眼就看见屋子里暗红色绸缎床单格外扎眼,衬得整个房间别样喜庆。
不过江迟的心情不大喜庆,下一秒,他就看见床上正有一个穿着浅色吊带睡裙,脸上扶着面膜的女人,正端着一个碗,低头吃了一口。
乔漾自从听见开门的声音时,就知道是江迟回来了,她捏着鼻子,强忍着气味,把这碗螺蛳粉端到自己面前。
等到见到江迟站在门口的时候,为了表演效果更佳逼真,她还低头吃了一口。
这一口吃下去,本以为会忍不住吐了,没想到
真香。
香的乔漾都差点忘了说台词了。她看着此时站在门口,捂着口鼻,眉头紧锁的江迟,愣了一下,才特意用了个做作的语气,说道
“老公,你吃吗”
话音一落,空气好像停滞了三秒。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对视了三秒。
然后江迟冷冷撂下两个字“不吃”,转身就走。
不多时,楼上客卧的房门“砰”的一声,关的严丝合缝。
乔漾看了眼手里这碗螺蛳粉,不禁低低感叹一句
“孙姨诚不欺我啊。”
乔漾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这次作妖的结果,是连她自己也受不了这个味道。
可刚刚开着门,楼下的房间都被染上螺蛳粉酸笋的味道,到最后她只能灰头土脸地到楼上敲响了客卧的房门。
“咚咚咚”
敲了几下门之后,乔漾裹紧了身上为了遮住肌肤而披的披肩,稍稍扬声对房间里的人说
“呃,那个,楼下的空调坏了,好热啊,我能进去待会吗”
说来这个设计房子的人也是奇怪,这么大一个复式公寓,几百个平方,愣是只有两间放了床的房间。
乔漾从小娇生惯养,不睡床是万万不行的。
况且,维持美貌的前提,最起码也要维持睡眠质量呀。
她从下就是被捧着长大的,几乎没受过被人拒绝的滋味。
万万没想到,这话一问出来,房间里面的人几乎想也没想就拒绝
“不行。”
这俩字说的斩钉截铁,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能吃了他似的。
乔漾想了想实在觉得忍不了螺蛳粉那个味,就不死心地又敲了两下门,问了声
“为什么呀我就待一会儿,我保证会很安静,不会打扰你的。”
她只是想等螺蛳粉的味道散掉,况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也觉得不大好。
两人之间隔着一扇门,房间内,江迟长指骨节分明,干净修长。正在解衬衫的扣子,解扣子的动作利落,一气呵成。最后一颗解开的时候前胸和腹肌一齐落入镜中。
有肌肉,也有少年的清瘦感,匀匀称称,分外合眼。
男人换上浅色睡衣,眼也未抬,随口向着门外敷衍一句
“孤男寡女,不方便。”
说的好像她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似的。
乔漾原本不是个爱强求别人的人,可听对方这样说,抬手给自己顺了顺气儿,咬着牙说
“可是爸妈说了,我们年轻小夫妻,腻歪一点没关系的。”
她自己亲妈早就不在了,说的自然是江迟爸妈。
这话江父江母真的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