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漠北开了门扣,跨了进去。
他后脚还未落地,好几个毛团子就窜也似的冲到了他跟前来,就连那腿伤还未完全痊愈的大橘狸奴也都拖着受伤的腿朝他而来。
见着阿橘,他当即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将它抱了起来,将它放回了它的窝,温和道“你后腿上的伤还未好透,好好养着,莫胡走。”
“喵”阿橘粗粗地叫了一声,用脑袋蹭蹭他的手背,再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向漠北轻轻抚了抚它的脑袋,微微折个身,面向着外边在它身旁的门槛上坐了下来。
“汪汪”他才坐下,那三只毛团似的小黄耳就争先恐后地攀着他的腿要往他身上凑,却见那只小狸奴利索地一下就蹿到了他肩头上,蹲在他肩头上卷着尾巴瞧着还在他腿边扒拉的三只小黄耳。
向漠北挨个在它们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再托着它们的前腿将它们一一举起来,道“比前两日都稍稍沉手了些,看来都有好好吃饭。”
“啾啾”本是鸟儿已经寻了枝头歇下的时辰,这会儿却还有鸟儿鸣叫,只见两只喜鹊在他面前扑棱着翅膀。
阿橘抬头看它们一眼,却卧在窝里动也不动,唯见那只小狸奴一边喵喵叫一边抬起前爪想要朝它们扑去。
向漠北抬手按下小狸奴的爪子,又在它脑袋上摸了摸,小狸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乖乖地收回了爪子,没有再胡挠。
只见他朝那两只旋在半空中的喜鹊抬起手,少顷,便见着那两只鸟儿落到了他手上来,收了翅膀,滴溜着豆子似的眼睛歪着脑袋看他,喉间发出咕咕的声音,而后亲昵地在他手背上轻轻啄了啄。
他将它们移到了他另一肩头上来,喜鹊鸟儿非但没有飞走,反是蹦跶两下,站到了他肩上。
那前一会儿还想着挠它们的小狸奴听话地呆着不动,大有和它们和谐相处的模样。
有晚风轻拂而过,拂过向漠北的面,拂出了他面上难得的浅笑,寻日里寡言淡漠的他,此刻都被这和风揉成了温和。
似乎只有与这些个小东西相处的时候,他才会露出他温柔的一面。
他就像一幅安静的画,像清泠的泉,像柔和的风,连于天穹飞翔的鸟儿都愿意亲近。
在那两只喜鹊从他肩头飞走时,他将那三只毛团小黄耳从他腿上拿下,在他面前排队似的放好,再把那只小狸奴从他肩头上拿下,也和三只小黄耳放在一块儿“列队”,冲它们道了一声“莫动”后,从衣襟里抽出来几根臂长的红绳。
几个小东西听话地蹲坐好,均好奇地看着向漠北将他手中的红绳挨个系到他们脖子上来,一边听他道“红绳喜庆。”
小东西们何曾系过这东西,其中一只小小黄耳想要抬爪子来挠,当即就被向漠北将它的爪子按下,不忘在它们每只脑袋上用手指点了一点,叮嘱道“不可扯下。”
“汪呜”小东西显然不情愿,却没有再抬爪子来挠。
看到四只小东西听了话,向漠北将身子一转,把手中最后一根红绳系到阿橘脖子上,道“阿橘你也有。”
阿橘一脸冷漠“”
向家院子只两进,但有跨院一座,向漠北日常起居便是在这座跨院。
往日这处跨院入夜后只悬两盏风灯,今夜却是大红灯笼满挂,将整个跨院映得亮堂堂。
这跨院是老廖头所布置,像是觉得如此还不足够喜庆,还将院中每一株花木都系上了红绫,新房里更是红烛数十支,明晃晃照得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