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墨静默,萦绕在心头的怨气散去不少。
他当时走的不声不响,非洲草原难寻信号,时差因素和研究的繁忙让他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家人。如果说起,的确是他不好。
“啊呀呀”
“旺仔,这是旺仔的哥哥,你是不是想要哥哥抱呀”
“啊呀”
旺仔上下摇晃着胳膊,眼巴巴瞅着安子墨。
他迟迟没有行动,这显然伤害到小崽子幼小脆弱的心灵,嘴角一耷拉,嚎啕大哭。
“不哭不哭,我们去喝neei好不好”育婴师拍打着她的后背,抱着她回到婴儿房。
安子墨松了口气,拎起行李箱重新上楼。
他的卧室每天都有人打扫,房间摆设维持着他刚离开时的模样。安子墨环视一圈,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合照,指尖轻轻摸了摸小时候自己的脸颊。
叮。
手机铃声响起,是来自叶芽的简讯。
叶芽芽我平安到家,你呢
我也是。
叶芽芽你爸妈没有骂你吧
没有。
安子墨面无表情打着字他们给我生了个妹妹。
叶芽芽
叶芽芽节哀顺变。
谢谢。
安子墨叹息声,拿出换洗衣物去洗了个澡。
几十个小时的路程早已让他疲惫不堪,他从浴室出来都没来得及擦干头发,便倒在枕头上沉沉睡去。这一觉也不知持续多久,直到耳边传来交谈声,安子墨才缓缓转醒。
“墨墨都瘦了,他在外面肯定都吃不好”
“你说他会不会生气呀可是我们当时都联系不上他”
“呜,我的好大儿真可爱,想亲亲。”
“不准。”
终于,一道深沉清冽的男声打断她,同时,安子墨睁开眼睛。
坐在床边的夫妻俩还穿着礼服,男人高大,女人温婉,岁月没有在他们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看起来依旧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尤其是安想,她被养得白嫩水灵,还记得几年前两人一起出去,她被安子墨的舍友误认成女朋友,闹出好大一个乌龙。
安子墨不言不语,阴郁看着他们。
安想笑眯眯地端起一碗红枣粥递给他,“妈妈给你熬的,趁热喝。”
安子墨接过粥慢悠悠喝,也不说话。
安想摸了摸他的头,又掐了掐他的脸,这才放下手说“墨墨,你见过旺仔了吗”
安子墨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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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爱呀”
“凑合。”
安想面露失落,知子莫若母,她能看出儿子对小女儿的排斥。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当时突然怀孕,她第一时间想联系大儿子,可惜电话拨不通,学校那边也联系不上,她想去非洲找他,却被裴以舟阻拦,直到孩子生下也没有与安子墨取得联系。
安子墨垂眸喝粥,对于母亲的心里话没有任何表示。
他能明白,只是不舒坦。
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为吃醋。
安子墨觉得自己这么大还吃醋实在丢脸,表情变得想愈发怪异。
母子俩间的气氛凝固,裴以舟适当转移开话题“研究顺利吗”
“顺利。”安子墨放下碗,“接下来只要把提取的药物进行试验,没问题的话就可以投入到使用中了。”
“嗯。”裴以舟拍拍儿子肩膀,夸赞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