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拉大人出灵谷。”裴羽卿勾着笑,仿佛那个让无数人丧命的恐怖之旅,对她来说只是一场简单的游戏,她望着裘亓的眼睛,语气认真地像是在立什么誓言,“我说到做到,所以奉劝大人,还是永远留在我身边为好。”
裘亓搓了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想这话说得可真有点黑化那味了。
但她是谁啊,奥斯卡小甜心,只要有她在一天,谁都别想在她眼皮子底下黑化。
她要用她的骚话,普度众生。
“夫人说错了,我才不要在你身边。”在裴羽卿表情变冷前。裘亓抓紧时间伸手搂住她的脖子,说出下一句,“我要在你身上。”
裴羽卿有半分钟的语塞,但很快也回过神来。
“大人,你确定是身上”
“身身下也行。”干啥啥不行犯怂第一名裘某人如是说道。
也许是猎族的事情陷入僵局的缘故,气候的问题逐渐严重起来。
这阵子裘亓就是烧整夜的碳,起床的时候都免不了手脚冰冷。
“扑”裘亓捏着今天早上吸出来的第三十九团鼻涕纸,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捏着把它丢开。
这里的纸没现代那么精细,糙得不行,她吸两下,鼻子就红得快破皮了,得天天敷软膏才能好。
“不行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裘亓说完立刻打出一个喷嚏。
“是啊,太冷了。”祖绵绵在她边上一块烤着火,哆哆嗦嗦地说,“我最近一阵被冻得直脱毛,一晚上能抖出一斤半羊毛来,可给我心疼坏了。”
萧楚儿还算体面,手里捂着个手炉,笑祖绵绵的窝囊样,“怪不得最近觉得你发量减少,原来是脱毛啊。”
言语间的嘲笑十分明了。
祖绵绵被气到了,“人族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你少嚣张,等你老了也会有秃头的那一天,到时候这头长发给你掉得一根不剩,比我还惨一百倍”
“你”
“等等,先别吵。”裘亓伸手打住两人的对话,脸转向祖绵绵,“你刚才说什么”
“等你老了也有秃头的那一天”
“不是,上一句。”
“晚上被冻得直脱毛”
“对”裘亓打了个响指,“就是这个”
祖绵绵眉头立刻皱起来了,“我看着你这表情怎么这么像是高兴呢”
裘亓来不及解释,“你那些脱下来的毛呢”
“毛毛装麻袋了,等着多了我就拿去丢掉。”
“别丢”裘亓连忙说,“给我,我有用。”
之后的几天裘亓去祖绵绵那去的贼勤快,勤快到,裴羽卿一天要差严晚去她那监视三趟,看裘亓和她是不是有在搞不正当女女关系。
好在是没有的。
裘亓只是很单纯的在收集羊毛。
“夫人夫人”某天,闭关许久的裘亓突然又蹦跶着出现在裴羽卿面前,带着邀功的表情,眼睛不灵不灵闪着光,“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裴羽卿薄唇轻启,还不等张口,裘亓就已经兴奋地夺过话头。
“猜不出来对不对”
一旁的严晚你但凡再多给一秒,我就把正确答案给你掀底了信不信
“当当当”裘亓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她捏着的是一条长而蓬松的围巾,在围巾末端,还坠着两个圆乎乎的毛球,是特别幼稚的款式,街边幼儿园小姑娘一人脖子上一条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