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多少次,她没有你这个家人”祖绵绵红着眼睛,“施洛凝你不会内疚的吗杀死安安,你也有份,你到底有什么脸来打扰她”
施洛凝深呼吸,闭上了眼睛稳定心绪。
杀死安安她也有份,这几天里,她已经被提醒了无数次,听得次数一多,竟也没有了初次被告知的那种愤怒与不甘。
“对,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为她做更多的事情来补偿。”施洛凝抬起绑着绷带的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用帕子包裹着的笛子,“这是安安生前最爱惜的笛子,我只是来把它物归原主。”
“笛子”祖绵绵看见那翠笛的瞬间,眼眶中落下好些泪水,“这是我给安安做的笛子。”
她一把将东西抢过,“不要用你的脏手碰它。”
施洛凝的手虚空抓了一下,垂在身侧,“我今天来不想与你吵架,只希望你能让我进去给安安上一柱香。”
“笛子本来就是我的。”祖绵绵摇摇头,冷下声,“今天只要有我在,你休想靠近安安半步。”
看见祖绵绵的表情,裘亓知道她这次是认真的,十个人劝也劝不回来的那种。
也许平时的小打小闹,她拿些好处哄哄就可以,但安安是她的底线,就是拿命换,祖绵绵也会眼睛不眨的答应。
“施洛凝。”裘亓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你跟我出来吧。”
施洛凝挺直腰板站在原地,“我不走。”
“跟我出来。”裘亓加重了语气,“至少先让她们把这里收拾好。”
一地的陶瓷碎片,桌布上的贡品也丢的到处都是,刚才她进来一脚就踩中一块香蕉,要不是裴羽卿扶得快,早摔一个屁股蹲了。
施洛凝表情迟疑,对上对面一排人敌视的眼神,拳头捏紧,僵持片刻最后还是转身跟裘亓出去了。
“我去帮忙。”裴羽卿知道她们有话谈,不打算打扰,“有事喊我。”
“好,夫人你去吧。”裘亓递给她一个笑。
裘亓拉着施洛凝走出院子,在树林边站定。
“不是说会尽量避免和祖绵绵起冲突吗你就是这样避免的”
“我只是想给安安上柱香。”施洛凝复述。
裘亓抬手拍拍额头,有一种拿她没办法的无奈,“你想上在哪都可以上什么时候都可以上,何必闹到祖绵绵眼底下去。”
施洛凝眼也不眨,“我也是她的家人,今天本就应当有我在。”
她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快把裘亓气笑了。
“施洛凝,有件事你该认清楚了。”裘亓环臂看她,“当初安安走丢是个意外,她和你说的那些事也都是你所谓主上用幻术改变的记忆,都是假的。”
“安安实际上是个有家回有人疼的孩子,她是被你们囚禁的,她从来不属于你,不属于你的家,别说祖绵绵不接受,我们外人也会觉得你厚脸皮。”
方才被祖绵绵打了那么多下骂得那么难听,施洛凝都没半点反应,可偏偏裘亓一句“你该认清楚了”让施洛凝迅速红了眼眶。
她咬牙否认,“不是不是安安她是真心把我当姐姐的。”
“你也说了,她把你当姐姐。”裘亓加了个重音,“那也是当,不代表你就是她姐姐了,祖绵绵才是她从小玩在一起,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
说完她也觉得自己这话太直白有点冷血残忍,于是又缓和一些语气继续劝,“我知道你有你可怜的地方,但也请你设身处地替祖绵绵想想,想想她现在的感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