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孩儿不孝要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有缘我们来世再做一家人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我怕死啊”
哭嚎声就由远及近着传来,偏偏耳裘亓朵还特好使,那使者哭到跟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脑袋都要被他震晕了。
“停安静”她伸出一只手挡在面前,“谁说要杀你了。”
满脸鼻涕水的小伙泪眼婆娑地看裘亓一眼,马上又哆嗦着低下头去,“呜我错了,兽神大人您留我一条狗命吧。”
“得,还是个听不懂人话的。”裘亓长长吐出一口气,两只手叉到腰上。
使者一看她这架势,更慌了,嘴巴一张眼见又要开始嚎,旁边的裴羽卿眼疾手快地把刚给裘亓擦完手的帕子塞到他嘴里,“大人让你安静些,能做到吗”
“唔嗯嗯嗯”
见这人终于有个安稳样子了,裘亓走过去,蹲在使者面前,与跪着的他视线持平,“脑子现在清醒吗我说话能听懂吧。”
“嗯嗯”
“那就行。”裘亓冲身后打了个响指,裴羽卿随后将她方才写好的信件递上,那狗爬字拿精致的信封一装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裘亓接过来,把信件塞到使者前襟里,“把这封信带回去给你们头看,能做到吗”
“唔唔唔唔”
“能就点两下头,不能就摇头。”
使者疯狂点头,用力到仿佛下一秒脖子就要甩断。
“ok,完事。”裘亓拍拍手站起来身,转头对严晚说,“管家,送客。”
严晚点头应允,似乎对信件的内容没有一丝好奇,她单手拎起使者的脖子,提小鸡一般的姿势把人提出去。
出了门口,使者才想起把嘴里泛着墨水苦味的帕子拿出来,颤抖着拿余光瞄向身侧走路没半点脚步声的诡异老妇人,“您不是要等我出门了,突然在我背后来一下把我捅死吧。”
严晚目不斜视,“大人只吩咐我送你到门口位置。”
听完她的回答,使者更慌了,“不是吧你真的要杀我啊”
把他送到门口位置,那意思不就是说要在门口送他上西天吗
果然前辈说的没错,来兽人族当使者,没一个能有好下场,如果不是被圣女点名,他是怎么也不会来蹚这趟浑水的啊。
“求求你饶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听见这句,严晚有了反应,转过身正视他,“钱,我喜欢钱。”
“行行行行我把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
说完那使者开始往外掏东西,先是破破烂烂的钱袋,随后是成色劣质的玉佩,见严晚还是沉着脸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心一慌,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这套衣服是圣女赐的官服上面的锈纹用的都是货真价实的金丝,还有这帽子上的宝石”
“快点。”严晚打断他的废话,“脱完了就上路吧,我还赶着回去备午膳。”
“好,好了”使者飞速把自己扒得只剩下条短裤,抱着光溜溜的膀子站在门口直打颤。
“嗯,记得好好把信件带到。”严晚有条不紊地从那对“垃圾”中捡了些值钱的,“再见,不送。”
“谢谢婆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使者擦了一把鼻涕,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回来。”严晚沉声喝道。
“还还有什么事吗”
“叫姐姐。”
“好好好谢谢姐姐谢谢美女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记在心里的”
“滚吧。”
好不容易拿到了书房的钥匙,裘亓赶快去了趟书房。
这里的藏书多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