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来的爹,我从小被修灼养到大,我俩还不是一品种。这话练溪川倒是没说出来,毕竟他和夜合还没亲近到如此地步。
他撇了撇嘴道“猫穷志短,听过没”
“师父你啊,一看就没过过苦日子,不知道灵石多珍贵。我家两只毛团子每隔一个月就得喝一天西北风,你尝过西北风什么味儿吗”
夜合也懒得和练溪川讨论民生疾苦,他算是认识到了,这货爱钻钱眼的毛病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了。
嫌弃地朝练溪川摆了摆手“得了得了,别再和我哭穷了。今天你提前回去休息吧,放你一天假。”
练溪川眨巴几下眼睛“那学分照常发不你不会扣掉吧”
夜合“”想骂脏话,可我是德高望重的高级炼丹师,我忍
“给你一息时间,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不然你这个月的学分都扣”
光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夜合只觉得一阵大风呼啸而过,直刮得他偏过头去。然而等他再次转脸过来,面前哪还有人影。
夜合“”可以,修燃,不愧是你。
冲出夜合炼药房之后,练溪川先是在炼药学院游魂似的飘荡了一会儿,正准备去灵参园找小兔子的时候,挂在他腰间的学生牌突然堪称激烈地震动起来。
疑惑地解下绳扣,只见学生牌背面的空白位置,浮现出几行字迹
修燃同学,收到消息后,请速速前往新生训导处。
尽管没有具体说明所为何事,可练溪川就是觉得,八成又是阮家在搞他。不爽归不爽,但通过学生牌发送的消息总归是经过书院同意的,除非练溪川想就此辍学,不然也不好违背。
脚步一转,练溪川改变方向,朝新生训导处走去。
练溪川来到新生训导处,接待他的是一位元婴期巅峰的学长,腰间学生牌上的名字是巫山。
也不知是事态当真严重,还是有意恐吓练溪川,巫山板着脸,周身气势压抑沉闷,仿佛雷劫将至前虚假的平静。
“修灼同学。”巫山嗓音厚重,不怒自威“除刚入学的十五天,你曾上了些选修课之外,到今天为止,你再没有上过一节课,我说的对吗”
可惜练溪川并没有被巫山的声势吓住,都是活了百多岁的修士,谁还吃这套啊又不是凡间的幼稚儿童,被夫子训斥两句都会吓得尿裤子。
所以练溪川很是平淡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巫山冷笑一声“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可大了”
“你作为入学考核的第一名,不以身作则努力修炼,成天为了那点儿灵石到处奔波,简直鼠目寸光”
“还是你以为自己打赢了元婴初期的阮焦之,就认为自己足够天才、足够厉害了我告诉你,阮焦之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废物是个凭着丹药才勉强晋级的废物”
“你莫不是以为自己的水平已经够高,书院的老师教导不了你了又或者,你根本就没看上我们无华书院”
瞧瞧这扣大帽子的架势和姿态,简直和阮家那群人如出一辙。
而练溪川连阮家都不怵,又怎么可能在巫山面前认怂
“嗯,我认为你说的对。”
似乎是没想到练溪川会赞同自己的说法似的,巫山有一瞬间的晃神。
哪想练溪川继续道“我也觉得阮焦之是个废物。”
“至少在这点上,我们达成了共识。非常好,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
巫山一句一句积累起来的气势,被练溪川轻描淡写地化为无形。
巫山心也是很累你看我像是来和你交朋友的吗我就不该接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