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完了一包的烟，一地烟头。
她不说话，他也沉默，相当默契。
过了一会儿，陈肆开了车门，自己坐进去。
“走了余迦，回家了。”他插上车钥匙，余迦钻进副驾驶座，听见引擎启动的声音。
她歪歪头，他说的回家，竟让她心上莫名一股暖流划过。
这一天注定是不宁的一天，凌晨六点，叙家大宅。
“哥。”顾来看着坐在黑丝绒沙发上的叙川，眼眸微微一闪，毕恭毕敬。
叙川修长双腿交叠在一起，手指托着下巴，微微眯着眸子看着他。
“你是说你让陈肆切掉一根手指换莉莉娅的清白”叙川嗤笑一声，“蠢货。那个女孩子的清白早没了。”
顾来抬眸“什么意思”
“她的第一次，是我的。”叙川手指随意叩击桌面，寂静的客厅响起他淡漠的声音，如履薄冰。
顾来身形一震。
他是调查过的，也知道余迦重，不知道做爱多少次了，但是始终查不到她的第一次究竟是谁的，他竟然从没想到叙川与余迦的关系。
“你也知道她叫余迦”顾来轻声询问哪怕他早就知道叙川知道。
叙川淡笑，点点头。
“我不是很需要你。”叙川看向他，“凭我一人的力量就能扳倒陈肆，而你”
“没有价值了。”
他站起身，勾了勾手指，门口走进来两个彪形大汉。
“顾来，你太蠢了。陈肆只是断了根手指，你就觉得你完成任务了”叙川倒是不着急下一步要做什么，慢悠悠地往下说，“我父母死在陈唐海手里，你女朋友陈姚的母亲死在陈唐生手里。我问你，陈家的未来是谁的”
顾来手指发颤“陈，陈肆的。”
“所以啊，陈肆死了，陈家就完了。他一根手指就能抵偿三个人的性命么”叙川笑了声，“你真是太蠢了。”
“顾来，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陈姚的命我可以帮你保住，而你”叙川看向彪形大汉，眼神意味深长，“死相记得好看点儿。”
顾来浑身一颤，伸手去抓叙川的裤脚，“哥，不要，不要。我给你做事，我去杀了陈肆”
叙川轻笑一声，抬起脚，越过顾来，离开。
离得远了，叙川坐到后花园的长椅上，听着客厅里声嘶力竭的叫喊声，眼里波涛汹涌。
叫喊声渐渐停歇，回归平静。他也阖上眸子，遮住满眼的波涛骇浪。
他身上背负着仇恨。
休息了一下，叙川再次站起身，走到客厅，对着几个毕恭毕敬的保姆淡淡说道“把地面清洁一下。”
他忽略地面上还在缓缓流淌的暗红色液体，抬脚走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叙川拿起手机，指尖在上面划了划，是一个电话号码。
他淡淡地笑“好久不见了。”
接而拨通那个电话号码。
已是早晨了，余迦睁开眼睛，陈肆正端了杯牛奶走过来，笑意很盛。
“喝点牛奶。”他将牛奶递给她。
余迦抿了一口“几点了”
“九点。”陈肆吻吻她的额头，“我给我们都请假了。今天好好休息一天。”
余迦点点头，应了。
陈肆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余迦将牛奶喝完，手机突然响起。
她看了看，很陌生的一串电话号码，结尾是四个8。
这年头，结尾是四个8的人，基本上都是有钱的大佬。
她心里疑